冯启山带着三艘刀鱼船送钟浩和金至向他们一行高丽使者在登州港码头登陆后,又雇了三辆马车亲自送钟浩他们到登州高丽馆。
当冯启山来到登州高丽馆的门口,报上其所护送之人的身份时,高丽馆的门口的站岗的两个差役中的一个,顿时如风一般跑进院内。
冯启山和钟浩他们不由的被这一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差役跑进高丽馆院内不一会儿,勾当高丽馆事孙立便如风般冲了出来迎接钟浩和金至向他们这一行高丽使者。原来这高丽馆门前守门的差役是去喊孙立去了。
在冯启山看来,这高丽馆的大小官员差役还真是雷厉风行的作风,比起来,他们刀鱼寨的那些官兵就实在有些太懒散了。冯启山觉得他回去得好好练练他手下的那些兵了,要不然实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其实冯启山不知道的是,高丽馆的这些守门的差役早就得到他们这高丽馆老大的千叮万嘱,一旦有这钟浩或者高丽使者的消息,一定要立即去通知他,是以这差役和孙立才都是风风火火的样子。
孙立自打知道了这钟浩跟富相公和文相公颇有渊源后,便很是为他担心。这担心自然是怕钟浩有个三长两端再也回不来了,而这钟浩再也回不来的话,怕是他有可能能会倒霉。所以,其实孙立他是担心自己会因为钟浩的失踪被牵累。
当今日孙立正在这高丽馆内发愁时,突然听到这门口的执勤差役来报,说刀鱼寨的冯巡检把钟少监和一群高丽使者送到了门,孙立不由的立即跳了起来,如风一般跑到门前迎接。
勾当高丽馆事孙立一溜烟儿跑到这高丽馆门口,正看到的钟浩站在门前,不由立即欢天喜地的笑道:“哎呦,我的天啊,真的是钟少监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月简直是把下官担心死了啊!”随即孙立也看到了冯启山,不过他自恃文官身份,对这武官很是不放在眼里,因此只是泛泛的打招呼啊道:“冯巡检也来了啊!”
钟浩见到这孙立一副真情流露,当真是很关系自己的样子,不由的也是微微意动,没想到自己和这孙大人没相处多少时间,他却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当然,钟浩不知道是,孙立其实是担心他回来不了,自己受到牵累。这见到钟浩回来了,他自然不会再受牵连,是以格外高兴。
当下钟浩朝这勾当高丽馆公事孙立很是感激的道:“孙大人的太客气了,有劳孙大人如此牵挂,本官实在是惭愧。”随即钟浩指着金至向向孙立介绍道:“这位高丽国礼曹侍郎金大人,是这次高丽国使团的正使。”
孙立一听这眼前这几个穿着汉人袍服的人便是这次高丽国派到登州的使者,不由忙道:“哎呀,下官竟然不知道金侍郎你们这高丽国贵使到了,有失远迎,实在抱歉。金侍郎、钟少监、冯巡检,快请进馆,咱们进馆再聊。”
当下钟浩一行人当下跟着孙立进入高丽馆。
孙立先安排几个差役带着高丽使团的那几个副使和译使,去那高丽馆内接待高丽使者的馆舍安顿。高丽馆虽然因为经费有限,很是有些破败。但是接待高丽使者下榻的那个院落一直还是修缮的不错的。孙立他们这高丽馆的一众大小官员,都是在那里住的。钟浩在高丽住着时,也是被孙立安排到这些接到高丽使者的馆舍内下榻的。
好在这次金至向他们这一行高丽使者到登州的人不多,不然加上高丽馆的这一众大小官员,在加上钟浩,还真有可能安排不过来。
这处院落内的馆舍本来是专门供这高丽国使者下榻的,孙立他们这些高丽馆大小官员和钟浩住其实有些不合适。不过这高丽馆内官员住的廨舍早就破旧的没法住人了,孙立他们也就只能在这接待高丽使者下榻的的馆舍住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那几个高丽馆差役带着高丽使团的那几个副使和译使去那高丽馆内接待高丽使者的馆舍安顿,孙立则亲自引着钟浩和金至向,还有冯启山,去了高丽馆衙署的迎客厅。
孙立见这下不但钟浩回来了,而且连这高丽使者也来了,自然也很是高兴。
他见这钟浩和高丽使者一起来,这其中定然是有许多曲折的,不过他虽然很是好奇,却也没急着问,而是先很是客套的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这钟浩回来了,高丽使者也到了,晚上少不了要设宴款待的,到时再详细询问这其中曲折也不迟。
冯启山眼见这钟浩和金至向他们一行高丽使者已经安全送到了高丽馆了,到时这金至向对人叙述这如何来到这登州时,应该是少不了要叙述一下他的帮忙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眼见这勾当高丽馆公事孙立在这迎客厅里的聊天,净说些场面话,冯启山觉得也没意思,当下他便告辞离去。
孙立挽留冯启山一起参加晚上的宴席,冯启山不愿跟孙立这种酸唧唧的文官干磨牙,是以执意辞去。孙立其实对冯启山这种武官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之所以挽留他参加宴席,也只不过是场面上客套一下,眼前他执意要走,也就不强加挽留了。
冯启山走后,孙立又跟钟浩和冯启山聊了一阵子,便去安排宴席,同时让人带钟浩和冯启山他们先去沐浴更衣,稍事休息,以待参加晚上的宴席。
钟浩和金至向他们身上穿得都是冯启山和他的一些手下的便服,并不是很合身,是以到了这登州馆了,自然要换上一些合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