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心里还是有些忌讳这个外国人的,毕竟他已经跟了陆毅臣许多年,自己却是初来乍到,没什么背景,得罪他并没有好处,也只好咬着牙吞下这口气,闷闷不乐的点头:“我知道了。”
上了二楼,劳伦斯静静的站在门口:“先生,您要的醒酒汤来了。”
顿了半天才传来陆毅臣的声音:“放在门口吧。”
“好的。”劳伦斯没有问太多,直接把汤放在门口就走了。
下楼看见王敏还在原地徘徊,劳伦斯上前提醒:“你应该回到你该待的地方,王小姐。”
王敏窘迫道:“我只是担心太太……”
“太太有先生照顾。”
王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垂头丧气的返回员工卧室。
咔嚓门开了,一只手伸出来快速端起醒酒汤,然后快速关门。
房间里,夏树跟猴子似的上窜下跳,自导自演着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戏码。
陆毅臣趁着她跳到自己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喝了。”
已经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醒醒了。
她哪里会顺从,左躲右闪,碗里的醒酒汤已经撒了一半,见她实在不肯配合,陆毅臣只好自己先喝,然后嘴对嘴的喂。
“咳咳咳……”喂得有些凶,被呛到了,怀恨的抬起眼,望着端着碗的某男:“你想谋害我?没那么容易,算命的说我八字硬的很。”
陆毅臣懒得再理她,只等她清醒了再算账。
……
一夜过后,夏树脑仁疼,撑着半边身子爬起来,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陆毅臣抬起头,尽管一夜未眠,脸上却没有一丝得疲惫。
“醒了?”
“呃……”
“醒了就好。”男人站起来朝她走过去。
夏树自知罪孽深重,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她,不许喝酒,而昨晚却还喝的那样醉,下意识的往床边缩了缩,可她的速度没有陆毅臣快,一下子就被男人抓到了床边。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夏树心怀忐忑,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温热的掌心将她整个脸都罩住了,拇指摩挲着一个位置。
“这里,是谁弄的?”
夏树立刻想到自己被王敏抽过的脸,她想躲避,却逃脱不了他的力道,整张脸都暴露在他逼人的目光之中。
“我……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她含糊其辞道。
“自己不小心?”很显然,这种毫无水准的回答让他非常的不满意,陆毅臣很肯定,这伤绝对不是她所谓的‘不小心’。
“其实也不是不小心。”她强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是我自己的问题,唉,在外头工作,谁还没有碰见过突发情况呢,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这时,门外传来劳伦斯的声音:“先生,有客人来了。”
陆毅臣皱眉,这么早谁来?
夏树下意识的去看墙上的摆钟,哇靠,早上五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