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由牙缝中挤出来的,足见他的气愤。
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敢欺骗他,玩弄他的人。
想起这段时间的‘恩爱’,想起自己的转变,想起对她的眷恋,以及两人的同床共枕,陆毅臣恨不得马上一刀了结她。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夏树慢吞吞的点头。
“你从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
“半年前,你出差的时候。”夏树老老实实的交代。
陆毅臣眉目一沉,原来就是那天。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她来接机,在车上出了很多汗。
鹰眼一眯,也是,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不慌。
“为什么要冒充她。”
密梳般的睫毛盖了下去:“为了钱。”
很好。
陆毅臣怒极反笑:“主谋呢。”
“夏青松。”
“除了他,还有没有同谋?”
事到如今再把薛洋拉下水有什么意义?出卖别人的事她始终做不出来。
“没有。我只听从夏青松一个人的。”
男人眯起眼:“薛洋一点儿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夏树赌气:“问完了吗,问完我走了。”
就在转身的那一刻,凌乱的脚步从四面八方传来,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镖凭空出现。
“BOSS。”保镖等候男人的命令。
“带走。”陆毅臣踩灭烟蒂,毫不留恋的转身。
“是!”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喂,不要乱来啊,小心我告你们,喂喂喂……轻点儿……啊——”
夏树被保镖粗鲁的扔了出去,要不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够厚,恐怕早就被粗砺的地面擦伤了,抱着臂膀,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这儿住了半年多,竟没有发现这里竟有不见天日,又湿又冷的地窖。
感觉脚步声在远离,夏树慌忙跑到门口,用力的的拍打着铁门:“喂,私自囚禁是犯法的,放我出去。”
气急败坏的拉扯着铁门,可惜,除了刺耳的撞击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陆毅臣……陆毅臣……”
喊了好几声没有应答,夏树颓废的坐在地上。
地窖又黑又冷,她靠在墙壁上,把自己缩成一团,习惯了恒温的房间,乍然这么一冷,身体竟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