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弯弯走后,夏茜摸了摸小树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讨好任何人。”
小树:“汪汪……”
……
这一天,夏茜独自去医院换药,不料背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小茜……”
听到有人喊,她疑惑的转过身。
唐川……
缘分有的时候真的妙不可言,看上去已经断了联系的人,忽然间又在同一个城市相见。
两人认识的比陆毅臣还要早,当时在中学的时候,两人就被人认作一对珠联璧合的才子佳人。
只可惜造化弄人,夏茜没毕业就被送去了美国念书。
起初两人还有书信来往,后来就彻底断了联系。
唐川上前几步,一把将夏茜搂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
他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她已经结婚了。
“唐川……”夏茜慌了,这里是走廊,会有很多人经过,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可唐川却越抱越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路过的医生、护士以及病人各个侧目。
被拥抱的滋味是美好的,她记不起究竟多久没有被人这样抱过了。
异常温暖的滋味,让夏茜一下子迷茫起来。
换完药,唐川脱下白大褂,手里拿着车钥匙朝她走来,夏茜有些局促不安,心跳如擂鼓一样。
“走吧。我们去吃饭。”
上次就约过她,可惜她说没时间,夏茜没有避讳,告诉唐川上次他见到的应该是夏树。
唐川不由得瞪大眼睛:“怎么没听你说过。”
夏茜笑笑,坐上了唐川的车。
两人并没有去太高档的地方,而是选择了一家相对安静一些的餐厅,得知夏茜身体已经康复,唐川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你的先生对你好吗?”唐川忍不住问。
夏茜衣着光鲜,身上佩戴者昂贵的首饰,就连皮包款式也都是今年的流行款。
但这些都只是外表的光鲜,她脸上的笑容却好像蒙着一层雾,湿答答的,没有一丁点鲜活。
“他对我很好。”
除了情感,陆毅臣什么都给她了。
夏茜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位置,一双冰凉的眼正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
直到两人离开,那双眼睛的主人才慢吞吞的收回目光。
这时,玻璃门开了,进来一名长相斯文的男人。他径直朝着一个放心走去。
薛洋站起来与对方握手:“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把一包药粉递过去。
薛洋接过:“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吧?”
对方笑了笑:“我们做过实验了,只要分量适当,绝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
“只是什么?”薛洋问道。
“如果对方意志力薄弱,可能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薛洋坚定道:“不会的,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
“那就好。”
……
三天之后,一个崭新的枕头混在集装箱里送往了青山别墅,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依照往常的惯例,所有物品都要焕然一新,当然了,采购的任务一向都是劳伦斯负责。
“这个枕头好别致啊。”女佣捏了捏,又松又软,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劳伦斯道:“送到先生的房间。”
陆毅臣最近患上了轻度的失眠症,劳伦斯刻意购买了一个可以安神的枕头,希望改善一下陆毅臣的睡眠。
“先生,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还跟往常一样吗?”劳伦斯恭敬的站在男人身后。
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你自己看着办。”切了一块牛扒放进嘴里。
劳伦斯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先生觉不觉得太太最近有点反常?”
以前夏茜很少出门,但最近却频繁外出,而且每次回来心情都会格外的好。
陆毅臣不是瞎子,他当然看得出来。
“她开心就好,其他的不要太多干预。”
“是!”
再寻常不过的夜晚,陆毅臣掀开被子躺下,然后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
寻找到舒服的角度后,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陆毅臣忽然觉得,垫失去了支撑,变得跟沼泽一样柔软,并且正慢慢的吞噬着他的身体。
陆毅臣大惊,他想爬起来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的是,他越是挣扎,身体往下陷的速度就越快。
完了,会不会是最近劳累过度,猝死?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
“陆先生,陆先生……”耳边有人在喊。
陆毅臣凭借惊人的毅力,蹭得一下睁开眼眸,入眼处竟是一片雪白。
一张模糊的脸近在咫尺,他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里,而且是坐在凳子上。
坐在他对面的女医生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你总算醒了。”
说完,把一叠报告扔在他手边:“这是产妇的B超。”
陆毅臣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下一位。”
出了病房,陆毅臣站在四通八达的走廊里发愣。
但很快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一定是在做梦。
下一秒发生的事,差点让陆毅臣从梦中惊醒。
“结果出来了没有啊?”
望着面前的面孔,陆毅臣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夏树穿着宽大的套装,肚子挺着,尖尖得下巴因为怀孕变得圆润起来,一双明亮的双眼犹如黑曜石般……他发誓,这绝对是梦,因为现实中的自己不可能再跟夏树有接触,更何况陪她一起产检。
夏树不悦的皱起眉:“跟你说话呢,结果出来没有。”
陆毅臣连忙从沉思中回神,顺手把报告塞给她:“给。”
然后与她擦肩而过。
“喂,你去哪里啊?待会儿还要去看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