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我从来都没有看过那么大的钻石,能不能带我见识一下啊?”林弯弯晃着他的手臂央求道。
“钻石在钻石库里,我没办法进去,等晚会开场,你不就能看见了?”沈九道。
林弯弯把脸一板,假装生气:“你是雷家堡的九爷,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沈九脸色复杂至极。
四年前,他就是利用特权开启了钻石库,差点没酿成大祸,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现在坟头草恐怕都有一人高了。
“要不这样吧,我让人拍个照片给你?”看守钻石库的都是兄弟,这个要求应该可以满足的。
林弯弯放软音调:“照片我早就看过了,我想看看真实的。好不好嘛?求你了。”
将近软磨硬泡了一个多小时,沈九咬牙道:“好,我带你去看。”
打了个电话给雷钧报备一下,得到允许之后,沈九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林弯弯去了钻石库。
林弯弯在沈九转身的那一瞬,露出了居心叵测的冷笑。
白芷,这回你死定了。
……
听闻路西法要去参加什么芭莎珠宝展览会,因举办方要求,只有规定的记者才能入内,所以夏树今天提早收工。
送走摄像大哥之后,夏树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满满一大篮子的菜回家。
“妈咪,我帮你摘菜。”
“我也帮你。”
两个孩子把她手里的袋子全拿走了,蹒跚着朝厨房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稚嫩的背影,夏树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一家三口洗菜,摘菜,幸福感油然而生。
傍晚,夏树正准备把菜下锅,包里的手机响了。
“元勋,帮妈妈接个电话。”
“哦。”
小男孩翻出妈妈包里的手机,点开屏幕,然后冲厨房里的小女人大喊:“妈咪,是白芷姐姐的电话。”
夏树正泛嘀咕,白芷今晚不是参加芭莎珠宝晚会吗,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擦干净手,从儿子手里接过电话:“喂?”
“小树……”
听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夏树立刻警铃大作:“发生什么事了?”
“我可能要坐牢了,先跟你告个别。”
“你胡说什么?”
白芷在电话那头咬着唇,眼睛已经哭红了。
“我佩戴的珠宝不见了,刚才询问过价格,三亿多呢。”
芭莎珠宝晚会的压轴展览品,玫瑰花之恋,报纸头条都介绍过那款天然钻石,估价大概两亿多,经过加工跟点缀,卖到三亿情有可原。
距离晚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白芷显然已经认命了,所以她利用仅剩下的时间跟好朋友一一告别。
“你先别着急,珠宝好端端的怎么会丢?”
白芷在电话那头捂着额头,心灰意冷道:“刚才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钻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不见了。”
“……”
马上展览会就要开始了,她脖子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项链而没有钻石。
“等等,你说钻石掉了?”
“嗯。”
这不可能,那么名贵的钻石怎么会突然掉落?除非有人事先做了手脚,但这种可能也太小了,提供珠宝的人是雷家堡,雷家堡没理由坑白芷。
“你再找找呢。会不会掉在厕所里了?”夏树道。
“我去找过了,根本没有。夏树,以后你可要经常来看我。”
“你先别这么急下定论,容我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找到那颗钻石。”白芷说完便觉得有点不切实际:“上哪里去找那么大颗钻石?”
“钻石我有,但不知道能不能安上去。”
白芷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哪来的?”
“先别管这么多了,我打个电话给陈若若,你现在当作这事儿没发生过,好好去化妆,千万不要让旁人瞧见。”
“好,我听你的。”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小树,你把自己的钻石给我了,你就没了。”
“能不能别废话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命——”
夏树刚想夸她孺子可教。可随后白芷咬牙跟了一句:“命没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但是一想到这辈子赚的钱没了,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赶快给我闭嘴吧。命没了,真的是什么都没了,再说了,那颗钻石又不要我花钱。”
陆毅臣当初求婚的时候,送了一颗好大好大的钻石,听说名字叫钻石皇后。
挂断电话之后,夏树立刻翻箱倒柜的找。
衣服被扒拉出来了,连同陆毅臣的那块牌位都被拽了出来,夏树没工夫管那么多,随手扔在了床上。
两个孩子站在卧室门口,目瞪口呆。
妈咪是要跑路了吗?
“终于找到了。”尘封了四年,那颗硕大的钻戒依旧散发着迷人而璀璨的光芒。
夏树感到一阵欣慰,幸好当时不缺钱,不然的话,她绝对会把这颗钻戒卖掉的。
找到钻戒以后,夏树立刻给陈若若打了个一个电话。
“若若,轮到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干嘛?”
“你快点找个会镶嵌工艺的师傅,然后带他到芭莎晚会后场。”
陈若若听的一头雾水:“咋了?”
“白芷佩戴的那条项链,钻石不见了。”
“啊——”陈若若在电话那头叫的跟杀猪一样。
夏树连忙捂住耳朵:“干什么叫那么惨,掉的又不是你的钻石。”
陈若若捂着泛疼的胸口:“那他妈就是我的好不好。”
雷钧说了,等晚会结束,那条项链就是她的。
“若若,你别生气,我这儿有一颗跟你差不多大的,现在就差一个工艺师傅把钻石镶嵌上去。倒时候赔给你好不好?”
陈若若虽然很心疼,可是要好姐妹赔她一颗钻石……她做不到。
“现在白芷马上要带着那串项链走秀,时间不多了,好若若,帮帮忙行不?”
“行了行了,我去找,半小时之后,我们芭莎晚会后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