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头脑里乱的很,决定还是从张显入手,然后再去寻那个前大理寺卿。
信上给的前大理寺卿的下落已经不再京城了,回了祖籍会阴。
地牢中。
盛江鸣坐在牢中,神容一丝不苟。他已经从激昂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他撕了皇榜,应该没有多久可活了。
可是他对不起父母恩情,不能孝顺将他养育成人,供他读书,最后却不能承欢膝下,为他们养老送终。
就算是现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一切也都已经晚了。
“盛江鸣,出来。”
狱卒走过来喊道,盛江鸣抬头,顺从的从草席上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盛江鸣从昏暗的地牢深处走出,光亮一点点的在眼前亮起来。
他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死刑审判,没想到,只是被带到了审讯房,里面站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的欣长背影。
等到人转过来,立刻跪在了地上,“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慕景行看着在牢房中仍能保持的一丝不苟的男人,问道,“当时冲动的代价,你觉得自己现在付得起吗?”
说不后悔是假的,盛江鸣低垂眼眸,“是草民鲁莽了。”
“刘成在太子府,这件事本宫已经秉奏了陛下,正在立案侦查,若是真有徇私舞弊的现象,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可若是没有,你便是要砍头的罪名了。”
盛江鸣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激动的点头,“草民叩谢太子殿下。”
科举考试出了问题,动静的闹得还不小。
负责试卷看管的大人还有监考的,都心中打鼓,不知道这场灾祸会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相府。
丞相跟前跪着吏部尚书。
秦观海吹着茶盏上的热气,看都没看肖尚书一眼。
“是下官糊涂,谁知道那盛江鸣不要命,敢撕皇榜,将事情闹的这样大。”
肖尚书知道,此事若处理的不好,他就大祸临头了。
秦观海终于放下了茶盏,不急不缓道,“当初那么大的胆子,连徇私舞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就你那肖公子,是能做探花的料?”
肖尚书敢怒不敢言,他的儿子哪里差?而且,当初他明明是听了丞相的弦外之音,要将秦萧判入前三甲,现在出了事,他倒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摆着架子的教训自己。
虽然心中怨怼,嘴上还是卑微道,“是下官的错,这件事丞相您得帮我。”
秦观海看他一眼,“先起来吧。”
等到肖尚书从相府离开的时候,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书房里,在肖尚书走后,屏风后瀚王走了出来。
“丞相打算怎么做?”
秦观海站起来,“棋局上容不得这种坏子,是时候给棋局换新鲜血液了。”
“吏部侍郎,丞相安排过去的时间够久了,是该提他上位了。”瀚王笑道。
说着,坐下道,“吏部的官员,都让他们在这个关口收敛一些,出了事情,没人给他们收尾。”
太子府。
秦欢听说那刘成整日的在院子里转悠,一刻不得闲,便让人送了几本书给他打发时间。
下人送去的时候,刘成还只是敷衍的接下,心道自己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看什么书。
但送书的人不走,他就只好应付的翻开了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