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便招手叫过来一个警卫员,对方希悠道:“这个,先收起来。”
方希悠见他指着她拿到的画,这才反应过来,便把画给了警卫员,自己和曾泉一起走向了大门口。
苏凡就在远处望着他们,方希悠知道,可是,她,不会回头。
曾泉并没有说什么,关于念卿送方希悠的礼物,关于等会儿要去杨家说的事。
两个人都一言不,从家里走出来,胡同里没有车子经过,安静的好像只有方希悠的高跟鞋的声音。
从曾家,走到杨家的路,并不长,两道门,隔了三百米的距离。两个人走着,甚至都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方家的大门。
这条路,他们两个走了很多年,可是,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安安静静。安安静静的走,一句话都没有,从来都没有牵手,也没有揽着肩膀,就这么走了这么多年。
走到了杨家的门口,曾泉按下了门铃。
杨家的警卫员马上开了门,邀请他们进去了。
方希悠深深呼出一口气,和曾泉一起走进了杨家。
“曾市长、曾夫人,请这边来——”杨思龄父亲的秘书,快步跑来迎接他们。
“谢谢。”曾泉说了声。
“部长在后面道。
于是,曾泉和方希悠便跟着杨思龄父亲的秘书,走进了杨家的后院。
杨家的院子,比曾家要小。
来到杨部长的书房,曾泉和方希悠一看杨部长就坐在那里喝茶,也许是一直在等着他们吧!
曾泉问候了杨部长一声,杨部长起身,和曾泉握了下手,就请他们
夫妻坐下了。
“你先出去!”杨部长对秘书道。
秘房里只留下曾泉夫妇和杨部长三个人。
“没想到今天是我们坐在这里谈。”杨部长道。
“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和您了结这次的事。”曾泉道。
“了结?我女儿的命,对你们来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杨部长道。
曾泉和方希悠都没有觉得意外,杨部长是肯定会知道杨思龄已经死亡的事实的。毕竟昨晚苏以珩在运送尸体的时候,生了一些意外。
“关于杨小姐的意外,我,很抱歉。”曾泉道。
“抱歉啊,抱歉。我的女儿,我养到那么大,一辈子疼着护着,最后被你们弄死了,你只有一句抱歉?”杨部长道。
听杨部长这么说,方希悠的心里是不舒服的。
曾泉刚要说话,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腿上,曾泉看着她,方希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杨部长莫非认为您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的错?”方希悠反问道。
“方小姐是最不希望她活着的人吧!”杨部长看着方希悠,道。
“如果您女儿不参与设计陷害曾市长,我们谁都希望她活着,好好儿的活着。也许,我们两家邻居还会是好邻居。”方希悠道。
“这么说来,我家思龄是咎由自取了?”杨部长道。
“逝者为大,我们不会在这里指责您的女儿,如果非要追究一个错,非要找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杨部长您比我们更清楚应该找谁!”方希悠道。
说完,她把放在曾泉腿上的手收了回去,看了曾泉一眼。
曾泉便对杨部长道:“对于您女儿的意外,我们也很抱歉,可是,这一次的事,您的女儿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们两个家族,实际上都是被人算计了的。那个人利用了您的女儿来陷害我,又怂恿您做出了不合实际的判断,把你们杨家的前途和命运至于险境。现在事情展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和您都受到了惩罚,可是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毫无伤。杨部长,如果您再一意孤行和我们为敌,只会是让更多杨家的人和您的好友受到打击——”
杨部长冷冷一笑,打断曾泉的话,道:“难道我不追究我女儿的事,你们就会放过我了?”
曾泉刚要说话,杨部长就继续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第一天踏进官场,你们会对我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我女儿死了,我的外孙女下落不明,接下来是谁?是我吧,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我看啊,再没两天,我就要从这里搬走了。”
“杨部长,今天我们来是和您谈您女儿的身后事,也是想劝劝您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被那些有些之人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曾泉道。
亲者痛仇者快?
曾泉的话说出来,方希悠和杨部长都看着他。
难道他真是要把杨家当做自己人对待了?
“你,什么意思?”杨部长问曾泉。
曾泉掏出一只手机,打开一张准备好的图片,递给杨部长。
“您看了就知道了。”曾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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