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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小和苏以珩一起长大,堂哥顾长清一样是行伍出身,而且家族朋友中也有不少是从部队出来的,可这是方希悠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开枪。
以前苏以珩和曾泉在一起玩枪的时候,也怂恿她学习,她却从来都不为所动,只有孙颖之跟着他们两个,她只是个旁观者。毕竟,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是有人保护的,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哪有她配枪学枪的需要?现在——
也许是因为新奇吧,也许是因为无聊吧,总之,今天方希悠做了件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做的事。
满心的刺激和紧张,就连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狂奔着,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因为身后这个男人和自己如此贴近而感觉到怪异和抗拒。
沈家楠站在方希悠的身后,双手从她身后伸过来,帮她一起握着枪,帮她固定着。
因为带着耳塞,方希悠是几乎听不到他说话的,又或许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为她做着示范。
方希悠的脸,因为兴奋而感觉到滚烫,似乎她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兴奋和刺激的时刻。特别是当子弹从枪管里『射』出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后一靠,刚好就靠在沈家楠的怀里。
可是,刚开始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整个人因为练习集中精力而忘记了一切,直到一盒子弹打完,准备打开弹匣重新装子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一直在握着她的手,而她一直都在他的怀里。
这一生中,除了曾泉,方希悠从未如此和一个男人亲近过——当然,叶黎那次的非礼是完全不能作数的——这个陌生男人的气息,以及两个人的过往,无一不让方希悠的心跳停顿了下来。
她转过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个男人,和曾泉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一块磁石,总是吸引着她去探索,总是——
沈家楠也是呆住了,和她这样的亲近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很意外自己这样的反应,明明,明明一直都是在克制——
四目相对,脸庞近的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感觉到了。
方希悠的脸颊,热热的,她的嘴巴,有点干,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可是,她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在男人的眼里,不知道有多么大的,诱『惑』。
沈家楠的脑子里,仿佛有个小魔鬼在蛊『惑』着他,蛊『惑』着他向她靠近——
方希悠似乎也是被他那深深的眸『色』催眠了,一动不动,静静注视着他。是在期待什么吗?还是,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样的时刻,又停止了。
他的双唇,一点点靠近她。
方希悠全身的神经,似乎都绷了起来,一颗心,扑通『乱』跳着。
一点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直到他的鼻尖碰到她的——
方希悠赶紧转过头,沈家楠也同时停止了这个靠近的动作,马上松开她。
尴尬,还是——
“对——”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双唇却被她给堵住了。
她那柔嫩的唇瓣,贴在了他的上面。
沈家楠,惊呆了。
可是,只是怔了那么一瞬,他便紧紧拥住她,化被动为主动——
人生第一次,方希悠的视线,牢牢地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他们的视线,他们的手,连同他们的,身体——
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却好像什么都明了,一点点吻着她,小心地呵护着她。
他,是那么的体贴,体贴的让方希悠忘记了自己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忘记了自己曾经多么深的爱过自己的丈夫,爱过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此刻,她只想被身边这个男人疼爱着,任由他带着她去往那从没有去过的极乐世界。
她的身体,如花瓣一般在他的身下绽放,似乎今天,此时,是她身为女人的第一次一般。她享受着这样的温存,享受着他这样体贴入骨的宠爱,享受着他这样狂放的占有。
静静的,方希悠躺在真丝床单上,双眼无力地盯着房顶。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依旧在血管里奔腾,没有平息下来的意思。全身的神经,似乎依旧在不停的跃动。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
身边的男人侧身注视着她,她却依旧一动不动。
直到他的吻,在她那依旧滚烫的肌肤上轻轻落下,方希悠转过头望着他。
他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
她抽回手,别过视线。
沈家楠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此刻,她的反应,让他觉得她是后悔了。
他刚要开口,却听到她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