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挨近易不争的、刚刚没被炭火殃及的两个士兵,即刻手提大刀冲上去堵在了易不争的逃离路线上。
易不争没有放缓脚步,大喝一声,直接就挥舞起手中的剑去攻击他们,由于他的力量和出手速度的原因,就那么几下,那两个士兵就被他用重剑拍飞在地。
易不争没有去管他们,尔后直接撒腿跑起,逃离。
“给我追。”
尔齐真莫名地阴邪一笑,尔后不慌不忙地对身旁也同样骑着马的熊、猪二人说了几句什么,即刻熊猪二人就夹马奔向了不同的方向,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尔齐真一点都不焦急地望了眼那间木屋,尔后夹马去拿起那只刚刚被他的弓箭射中香喷喷的烤兔,拿起,啃上一口,嚼嚼,道了声真香,才夹马朝易不争跑离的地方奔去。
一炷香的功夫,易不争跑离了自己的家很远很远,当然也离开了三木村很远很远,跑到了一条二十几米宽、水流有几分湍急的河边,他借着朦胧的月光回头看看,不再见有人追来,觉得安全了,便到旁边的一棵刚长出些新芽的、不是很大的树的树根那儿,一屁股坐下,然后靠着树干大口地喘气,歇息。
“累死我了,呼……这帮家伙,可真能跑,真不愧是当兵的……”易不争自言自语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嗖”地一下坐直,警觉地扭头四周望,却没发觉什么异样,四周一遍静谧。
“这不对啊,我记得尔齐真这家伙和他的两个随从是骑着马的啊,怎么一路上都不见他们的人影呢?难道尔齐真这家伙突然大发善心,决定放过我,不再想抓我了?不不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那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易不争心里泛着嘀咕,不安地地站起了身。
“那他到底在憋什么坏注意啊……不行,我不能再在这儿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易不争心里这般想,随即便yu撒腿跑,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一根箭呼啸而来,从还没反应过来的易不争脑袋上飞过尔后“砰”地一下射入了他刚刚靠着的那个树的树干上。
易不争怔了几秒,回过神,心有余悸地扭头望望那根还在抖动着的箭,尔后沿着箭来的方向——也就是刚刚奔来的方向望去,便朦胧的看见尔齐真骑着他的那匹高头大黑马正缓缓地往他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那群步行的士兵。
易不争先是一怔,尔后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可这个想法,没过多少秒就被他抛弃了,不要了。
为甚?
因为除了那河的那个方向没见到有拦堵的人外,其他三个方向都有人,尔齐真的那个方向就不说了,其他的两个方向分别是单枪匹马的熊、猪二人,距他约六七十米,且这两人都手拿大弓,箭在弦上,对准他,一副只要他敢跑,就把他射死的凶狠样儿。
易不争咧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轻呼一口气,摆出一副轻松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所谓的模样儿,呆站着,不动。
尔齐真骑马来到距离他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下,挥了下手,即刻熊、猪二人放下了瞄准易不争的箭。
“易无聊啊易无聊,为何不跑了啊?你倒是继续跑啊?”尔齐真道。
易不争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忒好玩啊?”
“那是当然,看到你精疲力尽,看到你气喘吁吁,那就是一种享受。”
易不争又淡淡一笑,道:“说吧,你到底想咋样,才肯放过我。”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可选。”
“哪两条?”
“一、告诉我想知道的,把剑留下,人滚蛋。二、什么都不说,也不愿把剑留下的——死。选一还是选二呀?”
“你要知道的路线我真不知道。实话跟你说吧,她打晕了我,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一点都不清楚。这剑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能随便送人的,否则他会打死我的。”——易不争心想,路线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她可是我姐,我怎么可以为了活命而不顾及她的安危,这剑我都与其处出感情了,我更不可能给你,给你,那不就等同于割我身上的肉了,那是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