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清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在他看来又脏又低级的地方,让他钻床底?开玩笑!他当年玩女人被捉奸的时候,都没钻过床底,怎么可能今天什么都没做,就去钻那床底?唔,不对,他玩女人?什么时候的事儿?
紫汐急道:“你发什么呆啊!快过来啊!你自己答应过我不扰其他人的,你说话不算话吗?”
话出口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只说让他给自己留办事儿的时间,没说不准扰民,她临时改口:“你被其他人发现了,我的事情就没法子办下去了。你答应等我事情办好的!”
貌似自己是答应过。他环视了一眼这个不大的房间,突然一提气……
紫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往梁上那么一跳,两手两脚那么一撑,如老僧入定般,稳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
“你的衣条子挂下来了!”那长长的破布条,都快要垂到她头顶了。
他低头一看,随手一撩,轻轻松松将那些已经脆化了的布条子给割了下来。
但是……又是一个但是……
他看着自己挂下来的兄弟,伸出了手……
“哎!你别!”紫汐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亲眼看着他自残,她还是不忍的,“拿块布条捆捆就成了!”
说着,她随处找了块多余面料,团成一团,朝他抛去。
他伸手接住,看着面料又看着自己兄弟,摇摇头,抛了回去:“太小了。”
“哎?你!”紫汐一跺脚,刚想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了阿香的催促声。
“桃花,好了没?都过去好会儿了,帮忙人都喝完喜茶要过来了哪!”这桃花是怎么了今天,平时还利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个吉时都要到了,还把自己锁在屋里。
这一催,催得紫汐冷汗都冒出来了,情急之下,她拿起脸盆里自己换下来的旧衣服,团在一起就往上扔:“我要去开门了!你别下来,千万别下来,求您了,大神!”
紫汐都急得朝他拜了,转头应声道:“来开了,来开了!”
跑过去开门的时候,喘着气还得赔笑脸:“阿香姐,不好意思……”
“什么味道?”外头人多热闹,吵得很,但是不妨碍她的鼻子功能。阿香一进门,就闻到里面有股铁锈味。再一闻,不对,是血腥味。她脸色一变,拉住紫汐的手就翻过来看她的手腕,见手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关门,看到门角落那扔垃圾的地方有一块沾着血的白布,愣了一愣,当即想到某个事儿。
“你个傻丫头!”阿香拉过紫汐的手,发现她的手仍然虚虚握着,以为她紧张,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她握拳的手指,“来月事了啊?怪不得里面磨蹭了半天都不开门。又没关系的,你不来月事还嫁不了人呢!不过,今天来月事倒是也麻烦了些。”
她说着,红了红脸。结亲当天来月事,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就过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