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际，余光突然瞥见一条青蛇猛然蹿过，往里面跑了去，何湛下意识的抬脚一追。

太过专注之后，直起身才发现竟入了浴室，而浴桶中还有人。

发现童言在洗澡，何湛吓的的赶紧移开视线，“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洗澡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然而一直未听见童言说话，他便小心翼翼的挪过去一点视线，“言姐姐？”

他意识到童言现在状态不对劲，控制着视线不到处乱看，慢慢走到浴桶边，自然也发现了肖楼贴在她搭在桶边手腕上的昏睡符。

抬手刚要撕下来，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动作硬生生的顿住了。

视线顺着皓如凝脂的手臂来到她的肩上，那里是四条或深或浅的伤疤，空气中还有药膏的气味，显然是刚上过药。

他忍不住抬手，轻的不能再轻的摸了摸。

她当时应该很痛吧。

余光下是水底模糊不清的画面，他没往下看，只是抬眼的瞬间瞥见一片白。将视线落在了她微红的脸上，细细的看着。

这张脸很漂亮，面庞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蛾眉轻扬，带了两分剑修独特的英气，只是圆润的脸颊显得有些稚气未脱。

那双澄澈的眼睛此刻紧闭，但他记得它睁开时的样子，笑时仿若点缀了星光，低落时，透着寂静的愁绪。

何湛最喜欢的，是这双眼注视着他笑的时候，因为一笑，便是整个世界都在接纳自己。

门外的脚步声拉回他的思绪，最后看了一眼圆润的脸庞后，撕下符箓，轻而快的来到门口，而后敲了几下门。

童言幽幽转醒，感觉刚刚好像有人来过，还没深想，就听敲门的声音响起，何湛在叫她。

“言姐姐，你在吗？”

童言看了下水里，忙出声：“你想在门外等着，我马上出来。”

何湛朗声回道：“好的。”

没等一会儿，童言就穿好衣服出来了，看到停在门口的何湛，面带疑惑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言姐姐，你说你明日开始继续修炼，我可以跟你一起吗？”何湛面带期许的问。

童言：“那你打算不去听课了吗。”

何湛有些纠结，犹豫道：“我上午听课，下午跟你一起修炼。”

“行，你觉得能接受这个强度，那便来。”

翌日，何湛两人照常去听课，童言则去大殿见师傅。

出了罗华峰，肖楼不怀好意的笑道：“何湛，昨晚…你在小言房里看见了什么啊。”

何湛看着路面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反问，“那你又看见了什么。”

肖楼：“自然是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你进去那么久，肯定看到了什么。”

就昏睡符贴的位置，肖楼肯定进到浴室了的。

何湛未再接话，只是将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