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很随和,大笑道:“不用叫我尊者。有等级和没等级,没什么都区别,大家都是人,只是一个强一个弱而已。”
谢仁觉得方东真是爽快,虽然方东有着强大的实力,却没有那种强者该有的臭架子,反而看起来跟平常人一样,显得非常平易近人。
一旁的苟忠九早就醒了,只是方东和谢仁没注意到。
苟忠九试图爬起身,引起谢仁的注意。
谢仁有些意外,道:“你醒啦?”说话时,出于热心,过去帮谢仁一把手,把他扶起来。
谢仁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笑道:“你给我擦脸时就醒了。说到笑笑啊,这个孩子真的不让我省心。”说话时,脸上表情越来越哀伤,瞄了方东一眼,又道:“笑笑跟你也就差不多大,要是让我把她嫁给你,也比嫁给石皇家的那个痴儿要好。”
听到的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方东心中一愣,随即脸色一沉,不满道:“难道你觉得我会接受一个傻乎乎的女孩当包袱吗?”
方东的漠然语气使得苟忠九和谢仁顿时有些慌了。
差点忘记这个少年乃是一名天斗尊巅峰级别的强者。
为此,苟忠九心中一阵惶恐,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尊敬的斗尊大人,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方东紧绷的脸突然笑容满面,笑了笑道:“我也是开个玩笑,我当然听出来你是开玩笑的啦。再说,苟笑笑也不过是你们的利用工具罢了,你们让她去接近钟知鱼,为的也就是跟镇城将石皇钟于光打好关系。倘若途中把笑笑塞给我,对你们实在没什么好处,甚至还会打乱你们拯救芒鞋街住民的伟大计划。”
苟忠九和谢仁闻言,顿时心生愧疚,无奈低下了头,撇起嘴道:“我也不愿啊……”
谢仁靠在床前,回忆道:“记得这几年里,笑笑确实做过很多缺德事。大过年的,她拿一串长长的鞭炮往她爹裤子里放,当时她爹还在睡觉,我在屋外就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有一阵惨叫和一阵欢笑,在外面的我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说话时,越说越想笑。
苟忠九一直盯着谢仁,用犀利的眼神劝告他不许笑,而且这种丢人的事情也实在不应该拿出来讲。
但是方东却忍不住,听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没心没肺,跟个神经病一样。
苟忠九和谢仁看到方东那一副捧腹笑得满脸涨红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事实证明笑容是具有感染力的。
等方东笑停下来,谢仁又道:“还有还有,记得有次七夕,苟忠九喝得大醉,那天晚上我喝得少,我这个三寸身板儿把他给搬回房间,非常吃力。后来,笑笑把她娘的骨灰从坟里给挖出来,还放到苟忠九的床上,那一晚他就抱着一坛骨灰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当他知道这件事,一怒之下给她打屁股,当着芒鞋街所有人的面。当时,苟笑笑被打得哇哇大哭,很委屈,她还狡辩说,不是我要挖的,是娘带我挖的。”说到这里,脸色逐渐变得暗沉下来,天外一道雷光乍现,使得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几分。
方东心中有些疑惑,什么叫做我娘带着我把我娘的骨灰挖了出来?这个问题越想越渗人,方东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看着那二位,问道:“你们……不会是一直在跟我讲笑话和鬼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