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邵青诧异:“你搬家了?”
他想了想,“这两天再搬。这不是你老婆嫌弃我身上的酒味重,你们夫妻俩又久别重逢,我自动退出你们的二人世界。是不是很体贴。”
“别拿我当借口啊。你妈都告诉我了。”言邵青拍了拍他肩膀,暧昧不清地夸赞了一句:“没想到我儿子眼光还挺好。”
言谢听得一知半解,侧眸去看谢如秋,以眼神询问。
谢女士抿了口葡萄酒,淡定接茬:“哦,你爸知道你找了女朋友,他想退休了,到时候好抱孙子。”
?言谢黑人问号脸,“我找女朋友关您老退休什么事?这个锅我和我女朋友都不背。”
“臭小子!”言邵青被他的话气笑,“你是不是不想赶紧把人娶回家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
言谢:“爸,长途跋涉回沅城,您辛苦了。今天您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去帮你儿子提个亲?”
去粟春雨家提亲的事暂时定不下来,因为这不是由言谢一人说了算的。但得知言邵青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都会在沅城,言谢觉得时间足够了。
长辈的酒敬的差不多后,程镜阳又征用了言谢去给高中同学敬酒。
言谢在心底冷笑,高中同学你还想拉我出来挡酒?美得你。
事实证明,到了熟人局,根本不存在躲酒的说法。自然,熟人局不会轻易散场。
难得聚在一起,程镜阳在酒店安排了娱乐活动,让言谢和江一诚领着一众从前的同学朋友尽情玩乐。
散席后,程镜阳夫妻和他父母将宾客一一送出酒店,等忙完一切天色已黑。他带着换好衣服的新娘出现在酒店的KTV,一群人的一半已经唱疯,另一半累瘫在沙发上。
程镜阳夫妻未进包厢前,众人关注的重点人物是言谢。但言谢下午喝了太多酒,加上连着最近一直连轴转,没跟大家聊多久,他就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一诚不遑多让,刚唱了两首歌就瘫在沙发的一角睡得不省人事。
好在还有段辉这个擅长组织的人在。所以当程镜阳夫妻进到包厢时,气氛依然高涨。
言谢瘫在沙发上眯了大概个把小时。被程镜阳叫醒时,脑袋昏昏沉沉的,思维有些缓慢。
“我让老段送你回楼上休息?”程镜阳询问他的意见。
他呆呆地垂眸看着面前一片东倒西歪的酒瓶,忽然抬头,“可以帮我打个电话让我女朋友来接我回家么?”
“……”
得,清醒的言二是说不出如此缠人的话的。
程镜阳掏出言谢身上的手机,让他解锁后,直接点进通话记录,但前10个通话似乎都不是粟春雨。
他点到联系人那里,径直往字母“S”翻,却发现没有粟春雨的名字。
“粟春雨号码还记得么?”
“记得。”言谢回答,随后报出一串数字。
程镜阳按照他报的数字输入,输到第5个数字的时候,名字出来了——宝宝。
他觉得自己酸的牙疼。
“言二,你能不能换个正常的称呼,还‘宝宝’,恶不恶心。”
程镜阳自然不知道,就在不久前,言谢刚把粟春雨的号码备注“粟粟”修改成了“宝宝”。也没啥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猪队友会把“粟粟”二字念成“栗栗”。
“你说谁恶心?”
“啧,瞧你这副护犊的样子,你装醉的吧你。”
言谢很笃定地摇头:“我没有喝醉。快打电话给我家宝宝,告诉她我喝醉了。”
程镜阳:“我操,你他妈喝醉了还这么多心机。老子现在就给你家宝宝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等会儿怎么收场。”
许是听到“宝宝”的称呼,言谢迟钝的思维渐渐回笼了一些。他偏着头,惊喜的视线紧紧盯着程镜阳,“你要给我家宝宝打电话了吗?”
程镜阳:“……”
我擦,面前一副如此纯良的小男生姿态的男人,真的是平日里那个毒舌又自恋的言谢吗?
在他单纯无害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下,程镜阳咬牙切齿拨通了那个备注为“宝宝”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