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没有走啊。”她说道。
唐彦初对着苏浅浅轻轻颔首,方才对长公主说道:“原来你还有为人所难的嗜好。”
“与你何干,你既要与我合离,就与我夜家的家事没有任何干系。”长公主恼羞成怒道。
唐彦初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过来,嘴角一直含着淡淡的微笑:“那长公主是否忘了,定候府世代享边境三万兵权,你夜家要和黎家还有魏恒结盟,已经危害到唐家的利益了。”
夜家可以把女儿嫁给魏恒,那唐家也能让儿子去娶了薛家女儿,与应国公府联姻,到时势力相当,谁都占不了便宜。
“你!”长公主第二次无话可说,只能气到极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苏浅浅没心没肺做起了局外人,心道夜夙的消息也不真切,哪里是唐彦初备长公主气到无话可说,现在两人分明调转了一面,是长公主被巧舌如簧的唐彦初气到无话可说了。
“长公主,你贵为一国公主、皇帝亲姐,实乃该注意言行,不能平白造谣霍乱了宫廷。”唐彦初负手悠闲地走到苏浅浅身边,“女子善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连一点点的妒忌都没有了,那就真的是对感情无感了。”
苏浅浅避开唐彦初伸过来抓她的手问道:“你这话有很大问题,但是我的注重点不在这里。”她说,“长公主,不论你是当我嫉妒也好,自私也好,你要想黎念君过府那就亲自去请示夜夙,若他同意,我二话不说让人以正妃之礼迎她过府。”
唐彦初插嘴道:“本候可记得,黎小姐在端午晚宴上说过,此生只为一人妻,现在却要死乞百赖嫁进摄政王府,不光打了自己的脸还是当夜夙是死的啊。”
当夜夙是死的……苏浅浅抽了抽嘴角。唐彦初和夜夙的身份隔了太远,各自皆站在全然不同的立场局面上,不然一定可以做一对互惠互利的万年好损友。
长公主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只气得喉咙发痒发痛、神情痛苦,捂着胸口咳嗽。
黎念君那天晚上那般放肆的话,在场的人恐怕都不会忘记。如果是寻常的布衣草民也就算了,偏偏黎念君是黎家现在唯一的血脉,黎老将军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孙女,怎么可能让她嫁到寻常百姓家。或者说,帝都中有哪个权贵政客,愿意只娶黎念君一个妻子,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唐彦初便拿这话来堵她。
长公主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唐彦初没有去扶,或像往常一样去关心她,而是从容转身拉着苏浅浅就走了。
“……!!!”
苏浅浅脑子持续当机……“侯爷你这是做什么?”
带着她走,长公主怎么办?或者说长公主会怎么想?
“姓唐的!唐彦初!”
唐彦初什么都不顾,直直拉着苏浅浅越走越远,她回头去看长公主,只看到长公主半蹲在地上,看不清脸,更看不清她此刻到底是怎样的神情。
“你妹!”
苏浅浅心道:姓唐的你不顾长公主怎么想,也得顾一下夜夙回来后会怎么想啊,那只患有严重疑心病的醋坛子,她hold不住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