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家那个爱闯祸的女儿又不见了,这回他们没再捂着,而是满城上下里里外外让禁军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为此一些百姓怨声载道,直道有些个金枝玉叶珍贵得要命,老百姓却每每受其牵连,难道平民百姓就该低人一等吗。
此时的宫里宫外一团喜庆,又喜又闹。清龙台里的宫人敛声屏气,生怕几个主子的怒火牵连到他们身上。
小旬子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拿着镶金柄的白色拂尘弯下身去,回答道:“皇上,这里里外外,确实是都找遍了,实在是找不到苏小姐的人。”
夜九啪地将一个物什拍在桌子上,冷冽的剑眉下翻滚着涌涌的汹怒。
这是小旬子受不住的。
他在想,皇上是不是将那块红暖玉当做他往桌子上拍。
“皇上,真真是找不到啊,你太为难奴才们了。”他说道。
可是夜九正在气头上,哪里会把他的话听进去,只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但夜九莫名的止了火气,低下头去便不再理会小旬子,小旬子本以为在劫难逃,谁知竟逃过一难。
“皇上?”他说道。
不应该啊,皇上虽脾气好,却一旦发起火来说是座火焰山也不为过,谁靠近就烧谁,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幸免。
呐,上次摄政王为难苏家小姐,皇上不就炸毛怼他了么?
小旬子捏紧掌心,放轻脚步凑过去,只看见夜九手里捧着两块石榴红的玉块。
两块?
分明该一块才对。
小旬子撇着嘴想了想,灵光一现之后便是无尽惶恐。
那块暖玉,不正是该给苏小姐的那块吗?
此刻却从中碎成两半,躺在夜九的手心里,小旬子看得心头猛地一抽凉,颤颤巍巍道:“太后娘娘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吩咐奴才去办,奴才就先去了……”
小旬子脚底抹油简直上用跑的离开夜九的寝宫。
正巧遇到进宫来找夜九探听情况的蒋家千金。
小旬子换上一张灿烂礼貌的笑脸:“诶,蒋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谁人不知蒋家独女和苏太傅的小女是手帕交,同日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更是形影不离,所以小旬子这话是明知故问。
但宫里头何尝会少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
蒋舒芳心下明了,面上依旧笑道:“没什么风,就是想找皇上说些事情。”
“什么事?”
蒋舒芳笑容渐深,从袖口抽出一张黄纸交到他手上,又道:“不只是风。风雨欲来,浅浅失踪这么大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不只让摄政王闹了笑话,连夜国百姓在天下人面前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黄纸上盖着帝都最大的钱庄的钞印,小旬子几乎脸部笑成了一朵花,道:“蒋小姐太客气了。”
蒋舒芳抿了抿唇角。
“应该的。”
小旬子清了清嗓子,凑近她耳畔小声道:“这照理说摄政王应该昨天下午就能抵达帝都的,偏偏到今时还没有消息,也难怪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再次掳走苏小姐。”
蒋舒芳眸子微动,却想不到有什么解决方法。
也是,连宠苏浅浅入骨的摄政王都找不到人,更何谈他人为苏浅浅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