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夙和苏浅浅在黎家留到了戌时,回到王府已是亥时。
进了卧房,秀秀迎上来,将备好的暖手炉递给她:“瞧王妃,都冻成这样了,快去里间歇着,地龙烧得正暖呢。”
夜夙兀自解下披风,丢给一旁的成南,然后走向苏浅浅,拉着她坐在床头。
“嗯?”苏浅浅对夜夙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非常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夜夙按着她,帮她脱了鞋袜,让她以舒服的姿势靠在床沿。
“秀秀,去打盆热水来。”
夜夙用了点力气,她挣脱不开。
苏浅浅更加疑惑:“做什么?”
夜夙低头去看她右脚踝上的肿红,语气有些生硬:“刚才出门的时候急匆匆忘记了,就不该让你一同去的。”
“哦......这没什么。”苏浅浅糙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秀秀端了盆热水来,夜夙把苏浅浅的脚往热水里按,还帮她洗掉了黏在皮肤上的雪粒子。
苏浅浅觉得舒服,多泡了半柱香的时间。
夜夙才接了秀秀递来的毛巾,给她把脚擦干。
秀秀上前给苏浅浅松了发髻,让一头如缎的秀发铺在背后,抿着嘴角憋笑。
香兰道:“咱们出去吧,伺候的人不就站在这儿嘛。”
苏浅浅瞪圆了眼睛,给那两人一人一把眼刀子。
香兰和秀秀都憋着笑,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夜夙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找到了揉淤血的药酒,返身回来坐在床边,朝苏浅浅招了招手,“过来。”
苏浅浅将自己的右脚伸过去,夜夙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掌心,反手捂在肿红的脚踝处,下了劲儿地揉。
“哇嘶,痛啊。”饶是夜夙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苏浅浅还是痛得惨叫,下意识抱住床栏。
头掉不过碗大的疤,苏浅浅不怕死,却怕痛。
夜夙凉凉的:“这也是叫你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般糊涂。”
苏浅浅心道,早知道就不该多嘴让夜夙晚上给自己抹药的,他这简直就是想守活寡的力道。
兴许是好痛死她,再娶个续弦。
“你......你......”
苏浅浅的嘴微张微合的,夜夙转身托起她的后脑,低头就吻了下去。
苏浅浅愣了,愣到忘了挣扎,忘了自己还抱着床栏,这样的亲吻体位诡异极了。
夜夙拿下她头发丝里的一枚珍珠簪子,“秀秀真粗心。”
苏浅浅双颊通红,她心跳得很快,心里觉得应该阻止夜夙的冒进,却想起上回、上上回都比这还亲密的动作都做了,于是只好憋红了脸,染上一层胭脂。
夜夙搂着她的腰,掰开了她的手,轻轻唤:“浅浅......”
“嗯?”苏浅浅移开了唇,应了声。
夜夙将苏浅浅搂在怀里,吻她的耳垂,“浅浅......”
苏浅浅抿着唇,理不清自己现在该哭还是该笑。夜夙吻她的嘴:“浅浅。”
苏浅浅感受着夜夙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腰间痒,就躲了躲。然后她清楚的看见了夜夙眸中清明,不见丝毫情欲。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王爷!”
秀秀小声骂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