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身在水下的缘故,即使是有足够的空气可以让莫彩彩呼吸着,她的身体却在告诉她,不行,胸口太闷了,头也重的厉害...
林野在刚刚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上前与林知交谈去了。而元欢也不知在何时被可可拉到另一道石门旁仔细的研究着什么。她晃了晃脑袋,只能将自己晕乎乎的依靠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左右这石头是不会跑的。她心说,男人都不靠谱...然而,她恍惚间,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彩彩在石头旁滑落下来的身影恰巧被林知看到了,他赶忙闪身到她身边,将她下滑的身体接到了自己的怀里。在他还没抱稳之际,林野已将彩彩抱回了自己的怀中。林知看着空空的双手,又看了看瞬间移动过来的自家兄弟,忍不住的想笑,‘小子,这手速可真够快的...’
“彩彩?彩?”林野担忧的看向怀里的人儿,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然而彩彩是一点反应也没给他,林野蹙了蹙眉,对元欢喊道:“欢欢!”
元欢正和可可说的起劲儿,一时到并未注意到他们这边,这会儿被林野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愣愣的往他们看去,直到看见躺在林野怀里的彩彩,方才反应过来,急乎乎的与覃可可一起跑到他们身边,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口上问着,行动上却是已经把上了彩彩的脉搏,彩彩平时的身体情况他大概是了解的,虽说没有灵力加持,但自身的条件还是很好的,从她的一直都雪**嫩的脸上就能看出。不过此时的莫彩彩的脸上白是白,却毫无血色可言,连平日里红润的嘴唇都苍白了许多。
元欢甚是认真的感觉着彩彩的脉动,此起彼伏,脉搏跳的不十分有力,却也没有什么不妥。想了想,他大概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儿,便笑着对众人说道:“彩彩暂且无事,她的身体好像是对这里产生了排斥,等适应了,就会好些,我们都让开点儿,不要让她感觉到压抑。”
“你是说,她身体无恙,只不过还不能接受这里的环境对她的影响。”林野理解了元欢的意思,有点无奈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彩彩。‘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一声,还硬撑着下来,等你醒来我再跟你算...’
“对,就这个意思。”元欢同样无奈的点点头,他觉着自己是被这里的新奇吸引了,都没有去注意到彩彩的不适,内心底小小的责怪了一下自己。
听二人这么一说,可可与林知也都感觉有些对不住莫彩彩,都是他两走的太快,没照顾到彩彩。
停在石门门口,一直冷眼观望他们的少年,挑了挑眉开口说道:“哼,外来人就是外来人,身体这般差,我看离死也不远了吧。我奉劝你们还是将她送回岸上,死在我们这儿的话那就太不吉利了,况且还会拖累你们。”
待他说完,只见一道冷芒在嗖的一声在他的胸前绽开,少年茫然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衣服,这会儿已经被血染红,他这才感觉到疼痛,惊俱的叫道:“啊!你,你,你们!”
“你大可再说一句,试试。”
少年捂着滋滋流着血的伤口,看向说话的林野。刚才是他刺的他,可少年并不敢再多言,因为他看见了林野眼里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以及那股他无法直视的戾气。
“接着走吧,若再说废话,那大概也就用上你领路了。”林知此刻也十分的看不上眼前这个少年,冷声斥责道:“小小年纪,愣是讲不出人话,欠收拾。”
被接二连三恐吓的少年,不敢再做耽搁,不太情愿的将石门打开后,对他们说道:“这边走。”
见他这会领路的态度与方才截然不同,覃可可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鄙视的看了看他,随口说道:“可真是个贱骨头,非得见到厉害了才知怕。”她覃大小姐的嘴向来也是毒起来要人命的,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得罪了她的知己好友,若不是看在领路的份上,她定要下这么5,6个毒,折磨折磨他不可。
少年咬着牙,进了石门,他想回嘴,但他已经感觉到这几人的不善,若是再说话,恐怕他真的要埋尸于此了。想到这儿,他眼神流转,心想等见到了族长,他再将这些人狠狠的状告一番。
几人随着少年鱼贯而入,林野抱起彩彩,跟了上去。这道石门后,不再是水路,而是一道被修葺的光滑明亮,且宽敞的一条石道,看的出修建这里的匠人很是用心的将石壁打磨的甚为圆润,与之用大小不一的且十分尖锐的石头铺成的地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但却更为显得用心,走在这种地方,脚下虽是艰辛的,头顶上方却是叫人安心的,这寓意是否是说你大可以放宽心的走脚下这条千辛万苦的路。
林知几人走起这般膈脚的路倒是还能接受,毕竟有轻功傍身。林野现在是两个人的重量,走起来也不见吃力。而那少年很明显的就是在实打实的走在这条道上,这种情况看在他们几人眼里不免都皱了皱眉。走着走着,前方便有亮光传来,当然这石道本就挺明亮,但那传来的光线可以明显让人感觉到那里是有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