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体向来不好,哪能禁得起十九皇子的折腾?”
“可是……”徐嬷嬷看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十九皇子忍不住开口。
贞妃仿佛头痛般的抚了抚额头,极为不耐的闭上了眼睛,从头至尾,都没有瞧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一眼。
那孩子倒也可怜,明明是皇子,本该是养尊处优,可是看起来却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瘦瘦弱弱的。
“可是什么可是,还不赶紧将十九皇子抱走,他哭得娘娘心烦。没看见清心宫今日来了贵客么,还不赶紧下去!”香菱的声音又尖利了几分。
“娘……”十九皇子依旧不断地对着贞妃伸着手,小脸上挂满了泪痕。
徐嬷嬷不敢去看贞妃,将痛哭的十九皇子抱出了清心宫。
沐清歌听着小孩子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不免心惊,十九皇子哭成那个样子,贞妃也能做到无动于衷,这十九皇子不是她亲生的么,怎么她对十九皇子这么冷淡?
直到那哭声听不见了沐清歌这才缓缓开口,“贞妃娘娘的月事紊乱只怕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吧。”
她的话音一落,贞妃原本微闭着的眼睛,蓦地睁开,嘴角裂开一抹不自然的笑,“哦,你可诊出什么了?”
“气血不足,身子亏损厉害,想必是娘娘生十九皇子掏出了身子,至于月事么……”沐清歌微微一顿,“娘娘,可曾服用什么避孕的药物?”
贞妃神色微滞,立即恢复常色,点点头道:“宫里头向来有息子汤的。”
“息子汤?”
只怕若是只服用几次息子汤的话,根本不至于月事会如此紊乱!
沐清歌不动声色的敛眸,“如果娘娘想要调节月事的话,以前服用的药物以后算不能服用了,比如息子汤、红花。”
贞妃脸色微微一白,有些不可置信的扫了眼沐清歌,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她做得十分隐秘,就连太医都诊不出什么,难道这瞒不住她?
“刚才给娘娘把了把脉,我猜娘娘现在都已经半年没来过小日子了吧?”
“是。”贞妃淡淡点头。
“来则半月,甚至一月,不来则半年甚至一年,依我看来,娘娘现在的情况比较严重,如果不及时调节的话,很有可能会闭经,甚至是绝经,一旦绝经,人就会很容易苍老。”
贞妃闻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身子微微轻颤了颤,抿唇道:“麻烦凌王妃帮本宫调理。”
“娘娘不必客气,我先给娘娘开个方子,娘娘先吃药调理,相信不出一年,娘娘定会在为皇上添上一子半女。”沐清歌笑的真诚,而贞妃的表情却微微变了。
沐清歌可不在意贞妃心里有多不好受,刚才她一直在她跟前秀跟夏侯璟的过去,她现在不过是才说了这么一句,难道她就受不了了?
虽然她没有权利干涉夏侯璟的过去,可是她现在是夏侯璟的王妃,她这么赤果果的觊觎她的男人,实在是不大合适。
一旁的香菱立即捧上来笔墨,沐清歌刚刚落了笔,那边就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凌王妃谋害长乐公主,快把人带走!”
沐清歌扫了眼墨汁未干的宣纸,将笔放下,回头道:“出了何事?”
冰画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沐清歌,小声道:“好像是长乐公主的脸出了问题。”
沐清歌微微蹙眉,她刚才在昭阳宫偏殿的时候,长乐的脸明明就要好了,怎么又出问题了?
来人为首的正是黎嬷嬷,她冷目睥了眼沐清歌道:“凌王妃,你谋害长乐公主,皇后娘娘大怒,请你立即跟老奴走一趟。”
沐清歌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这又是谁在给她穿小鞋了!
没办法,上一次夏侯炎那件事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长乐的脸怎么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带走!”随着黎嬷嬷话音一落,她身后两个身材魁梧的嬷嬷立即上前。
沐清歌避开那两个嬷嬷,清声道:“走可以,但是我并没有谋害长乐,若是想给本王妃定罪。那么,等拿出证据再说!”
她说完,直接抬脚迈出了清心宫。
沐清歌有些怒了,明明每一次,她都是治病救人,可是偏偏却要栽赃陷害她,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要给她扣屎盆子!
沐清歌脚下生风,衣袂猎猎,一身威严之态尽显无疑,别说黎嬷嬷,就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冰画和冰音也有些惊讶。
她们没想到一向好说话,性子绵软的王妃竟然也会有如此霸气凌人的时候。
她们走后,靠在软榻上的贞妃嘴角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抹狠色,淡淡对身侧吩咐道:“告诉那人,本宫手中的药不多了,让他再送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