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初,他就不会默许沐夫人将孩子换下来了!
他一向自私自利,为了他自己,他可以舍弃任何人!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扫了眼沐丞相,这个老匹夫果然将一切都推到了他的女儿身上。
的确心狠手辣!
当初他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才会将他收为己用。
因为,这样的人,没有感情,最适合做一个为他做事的工具。
“沐爱卿起来吧,这件事你既然不知情,这欺君之罪,朕就不追究了。”
沐丞相闻言,顿时如蒙大赦,忙向皇帝行礼。
片刻,夏侯璟淡淡开口,“既然皇上也是被人蒙蔽,君娆姑娘是幽王的侍妾,就断不能再赐给臣弟了,臣弟怎么能跟侄子抢女人。”
皇帝闻言,淡淡的瞥了眼夏侯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但是却没有开口。
而是看了眼苏德,苏德立即明白,看着君娆怒斥道:“大胆君娆,蒙骗皇上,你可知罪!”
跪坐在地上的君娆,听到苏德这威严的一声,身子颤的更加厉害。
她婆娑着泪眼看向沐丞相道:“爹……”
“清歌,这一次你真是太让爹爹失望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够瞒着爹爹,爹爹还为你向皇上请了旨,这一下,爹爹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沐清歌看着这一幕,嘴角逐渐勾起讥讽,这沐丞相可真是将无耻的嘴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今,君娆看着沐丞相那张俊儒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怨恨,这就是她苦苦相认的爹么?
一时间,她万念俱灰。
“来人,将她拉下去,以欺君之罪论处!”苏德一扬拂尘道。
“请皇上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她一命。”沐丞相请求道。
苏德看着沐丞相,叹了口气,“沐丞相,你如今都是自身难保了,要如何给二小姐求情?”
沐丞相闻言一滞,而君娆更是心如死灰。
君娆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可是她心里不甘。
她猛地起身,然后看向了沐清歌,黑瞳骤缩。
如果,沐清歌不会咬着这件事不放,让她进了凌王府的门,她今天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凌王妃,即便我出身落花坊,可是我才是真正的沐家二小姐,我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对?”
她现在胸口闷得厉害,明明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为什么她什么都得不到,而沐清歌,不过是占了她身份的野丫头,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轻易得到了一切?
上天,总是这么的不公平!
沐清歌一瞬不瞬的盯着君娆,缓缓开口,“君娆姑娘,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这没有错。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凌王不是属于你的!”
君娆闻言顿时一滞,心中似乎飞快的划过了什么。
难道说,是她一开始就错了?
就在她思忖之间,就已经有小太监上前来拉扯她。
她的脑海中顿时蹦出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金殿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不过片刻,就闪进来一道颀长健硕的身影。
是将两天刚封的定远将军宗寻!
“微臣宗寻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德看着单膝跪在金殿内的宗寻,眸光微敛,这越来越热闹了。
“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微臣如今只有清歌这一个表妹,宗家也只有她这一个外孙女,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饶她一命。”
“大胆!你可知她犯得是欺君之罪?”
威压的声音顿时在金殿内响起,殿内的气压顿时骤降。
宗寻低头,“微臣知晓,微臣希望能够用这枚免死金牌换她一命。”
他说着将手中的金牌递给了苏德。
皇帝看着苏德递上来的免死金牌,厉声道:“用免死金牌救她一命,你可要想好了。”
这免死金牌真是前些日子宗家翻案,他为了抚恤宗家后裔,而特赐的金牌。
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拿着个换君娆一命!
“是,微臣想好了。”
“好,看在宗家的份上,朕暂且绕她一命。”
“谢皇上。”
君娆闻言,心中陡然一松,她怔怔的看向金殿内眉宇英朗的男子,微微抿唇。
容嬷嬷说的果然不错,沐家靠不住,她能依靠的是宗家,是她的表哥!
“既然君娆已经是幽王的女人了,如今只能赐她为幽王侧妃。”
不过是个卑贱的妓,若不是看在宗家的份上,就算太子现在被废,封为幽王,她也没有资格给他做侧妃。
“谢父皇。”夏侯辰立即跪下叩谢。
凌王拿长乐的性命来要挟他,他没有办法。
上次长乐将沐清歌送上了他的床榻,彻底惹怒了凌王,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