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平帝眸光一颤。

楚玉讥讽的扫了眼寝殿的方向，“将淑妃娘娘的尸身放在寝宫，父皇夜夜看着，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么？”

平帝脸色一白，看着眼前的楚玉，顿时觉得陌生的厉害，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一般。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儿子比太子有能力，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已经超乎了他的掌控！

“父皇，别做得那么深情，这些手段骗骗玲珑还可以，但是瞒不住我，当年玉氏一门别灭门之后，我就彻底看清你了，你压根就没有心！”

淑妃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这一点一直都是平帝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的确，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为的不过是让自己看上去有情有义。

“咳咳，孽.障，你胡说！”

一直以来被平帝用来自我安慰的说辞在这一刻被楚玉彻底撕碎，狠狠的。

他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吼着，似乎想要来遮掩那一抹心虚。

楚玉嘴角的笑越发的讥讽，“父皇，你谁也不爱，只爱自己！”

句句诛心，平帝脸色青白，不住的咳着，拼命的抚着胸口，似乎想要压下心口的痛苦一般。

楚玉显然没有就此作罢，一步步走到平帝身边，扫了眼龙岸上的玉玺，漫不经心开口，“当年明明是你利用白弋除去了我母妃，却还将这一切都算在我母妃头上么？她的确善妒、心狠，害死了淑妃娘娘，但这一切不都是你逼得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只拿她当你帝位的垫脚石！”

这一切，他早就知道，当年师父还没有被杀死的时候，就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了他。

可惜，她却一直骗他，告诉他母妃还活着，他知道只要这一点能够支撑着他一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