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远双眉紧锁，对张四爷问道：“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

张四爷解释道：“特派员本身就是私下到访，所以三嫂特意嘱咐我不要声张。”

莫志远立马明白了，那特派员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你想让小非装成男人，带她过去？”

张四爷点头：“是，毕竟有很多人认识你，如果你出现在招待所，被人认出来，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莫志远当然明白张四爷的意思，一个特派员会被刺杀，说明有人不希望大帅与那特派员达成某个协议。人死了，大帅都没声张，说明那协议是见不得光的。

张宗泽是张宗武的亲弟弟，弟弟去看哥哥合情合理。可他莫志远的出现算什么，用什么理由解释？

小非装成随从倒是不显眼，可事情不露好说，若是被人知道，自家闺女跟着张四爷去省城待了两天，这可好说不好听啊。

张四爷看出莫志远的心思，一咬牙：“我随时可以娶小非。”

莫志远凝视着张四爷：“我不是要你娶她，我是要让我闺女幸福。”

张四爷迟疑了一下：“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莫志远叹息一声：“你们两个太熟悉了，已经不可能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我是怕有那么一天，你会遇到那个让你真正动心的人，那时你让小非怎么办？！”

张四爷愣住了，莫志远说得没错，他刚才太冲动了。

莫志远见张四爷迟疑，他的那颗心变得拔凉拔凉的，他本想试探一下张四爷的诚意，却发现张四爷只是一时的冲动。

莫志远只好往回找面子：“小非那孩子，想法简单，她一直拿你当亲人。”

“我知道。”张四爷低下了头，他比莫志远更清楚他和莫言非之间的关系，毕竟和莫言非躺在一张床上，心无杂念的人是他。

莫言非站在门外，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她听里面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莫志远还在纠结如何决定，门一开，莫言非把头探了进来：“爹，你们说完了吗？说完我和宗泽就先走了，强哥还在等我们。”

莫志远看着自己的闺女，知道闺女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有些忧伤地说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不要怨恨别人。”

莫言非知道父亲担心自己的将来，忙说道：“不会的。”

莫志远对张四爷说道：“小非没出过远门，你凡事多替她想着点吧。”

张四爷点头：“你放心。”

莫志远又嘱咐莫言非：“凡事多看，多听，少说。”

“嗯，你在家和吴妈好好吃饭，不用担心我。”莫言非说到这儿，眼圈有些发红，她对张四爷说道：“走啦！”

莫志远看着张四爷走出办公室，心里一阵难过。他了解自己闺女，知道他和张宗泽的对话，闺女在门外，一定扒着门缝儿听得清清楚楚。

莫志远思索着，闺女明明知道张宗泽不爱自己，却还是决定跟张宗泽一起走，难道是自己闺女爱着张宗泽？如果这样还好，至少他相信张宗泽不会辜负了自己闺女，他怕的是自己闺女是傻讲义气，那可就亏大了。

张四爷和莫言非走出警察局，两人快步往商行走着，张四爷忍不住问道：“我和你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莫言非没有回答，张四爷咬了咬牙：“我张宗泽说话算话，你要是想嫁，我随时可以娶你。”

莫言非瞥了一眼张四爷，“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嫁不出去，我是不会赖上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应该娶你。”张四爷解释道。

莫言非不高兴地说道：“哎，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谁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