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长一笑：“你说的那是大帅，我就是一个刀口上混饭吃的人。”

莫言非坐到杨军长对面：“我以前就听三爷讲过您的传奇往事，今天一见才知道三爷实在是谦虚，就您那一摔，够我练十年的。”

杨军长对莫言非的吹捧毫不在意，他审视着莫言非：“丫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逼那蔡秘书？”

“天已经见黑了，我想回家。”莫言非知道，跟这老头最好说实话。

杨军长淡淡地说道：“今晚你是回不去了。”

莫言非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都结束了，也不能回去吗？”

“不能！”杨军长往沙发上靠了靠，“你吃饱了，就去隔壁的房间睡觉吧。”

莫言非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有些恐慌。

她原本想着，抓住凶手和蔡秘书之后，就没有她和张四爷什么事儿了，她再忍三个小时，他们今晚是可以回到奉城的。不曾想这事儿看似已经结束，可她今晚还是回不了家。

莫言非抬起手，在玻璃窗上用食指写下一个家字。

“丫头，想没想过留在省城？”杨军长问道。

莫言非慢慢转回身，看着杨军长说道：“我这人胆子小，还不记路，只喜欢在熟悉的地方生活。”

“陌生的地方住久了，就变成熟悉的地方了。”

莫言非淡淡的一笑：“我用二十年熟悉了奉城，我不想再用二十年去熟悉省城。”

“在奉城那个小地方，你是不会有机会的。”

“无所谓，反正我对吃穿要求也不高，每个月的工钱也够我花了。”莫言非不在意地说道。

杨军长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里开始琢磨，这丫头是领工钱过日子的人，张宗武为什么要说莫言非是他的弟妹？

杨军长刚想喝水，莫言非皱着眉头说道：“伯父，这水不知道有毒没毒，我看还是别喝了吧。”

杨军长看着皱着眉头的莫言非，觉得这小包子脸是挺可爱的，他笑着说道：“我想蔡秘书还不至于在水里下毒吧。”

杨军长虽然说得轻松，可那杯水他却放在了茶几上，没有喝。

莫言非语重心长地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桔子看了看，说道：“这桔子不像做过手脚的，我们吃桔子吧。”

杨军长接过莫言非手中的桔子，剥开皮，边吃边说道：“丫头，心眼太多，活的，会很累。”

莫言非也剥开一个桔子，笑嘻嘻地说：“伯父，你是不是在夸我脑子灵？宗泽天天骂我傻瓜，这冷不丁有人夸我，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杨军长是笑非笑：“丫头，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我哪敢啊。”

这时窗外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莫言非起身，快步走到窗口，看到三辆汽车离开了圣华苑，她好奇地嘀咕道：“这是去见大帅交差了吗？”

杨军长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说道：“丫头，天黑之后，不要站在窗口，如果非要站，记得把灯关掉。”

莫言非回头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