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脱去外衣，很自然地躺在了床上。

莫言非看着他，“四爷，这样不好吧。”

“是有些不好。”张四爷说道，“你去给我打盆水来，帮我擦一下脸。”

莫言非推了推张四爷，“别闲了，回去睡吧。”

“要么你跟我回梅园，要么我今晚住这儿，明天一早走。”张四爷说完，闭上了眼睛。

莫言非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无法改变张四爷的决定了。

她默默地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和水盆，去厨房倒了些热水。

莫言非回到房间，见张四爷已经睡着的样子，她帮张四爷擦了脸和手，又咬着嘴唇帮他脱去袜子擦了擦脚。

莫言非拿着水盆走出房间后，张四爷忍不住嘴角上扬。

莫言非走进卫生间，毫不犹豫地把毛巾扔向垃圾桶，后然认真地洗手。嘴里嘟囔着，“张老四，这回你满意了吧。”

莫言非端着水杯回到房间，轻声问道：“你用不用喝些水？”

她见张四爷没反应，便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你打算坐一夜吗？”张四爷忽然问道。

莫言非长舒一口气，“那我去吴妈房间。”她说着站起身。

“你是故意的吧。”张四爷说着，把她倒到床上。

“这样不好。”莫言非嘴里嘀咕着。

张四爷拉过被子，“再折腾天就亮了。”

莫言非不再说话，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慢长的夜，也会迎来清晨的曙光。

当莫言非被吴妈的唠叨叫醒的时，她惊慌地坐起身。

“又做噩梦了吗？”吴妈关心地问道。

莫言非拍了拍胸口，“没什么，我正做梦吃西瓜呢，你吓到我啦。”

“这都七点钟了，快点起床吃饭吧。”吴妈说着，走出房间。

莫言非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突然翻身看了一眼床下，又跳下床打开衣柜，确定张四爷没有藏在里面。

她狐疑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如果不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空水杯，她都要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莫言非无精打采地走进卫生间，洗过脸之后，习惯地拿过自己的毛巾，擦了两下之后才想起，这毛巾自己不是扔了吗？

莫言非看看毛巾，又看看垃圾桶，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

“吴妈！”她高喊一声。

“怎么啦？”吴妈走了进来。

莫言非拿着毛巾问道：“这毛巾我不是扔了吗？”

“是你扔的啊？好好的毛巾你怎么扔了，我还以为是你没挂好，掉地上的呢。”

“吴妈，你怎么这样啊，我都扔了的东西，你怎么又给我捡回来啦。”莫言非想起昨晚张四爷用这毛巾擦过脚，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吴妈解释道：“你也没扔垃圾桶里啊，我就合计是你不小心弄掉地上的。”

吴妈见莫言非气得满脸通红，赶紧劝道：“我洗了两遍呢，是干净的，别生气了。”

莫言非再次把毛巾扔进垃圾桶，“我不要了。”

吴妈觉得这毛巾还挺新，扔了可惜，可见莫言非是真生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莫言非又洗了一遍脸，吴妈给她拿了一条新毛巾，试探着问道：“这是因为什么啊，生这么大的气。”

“没什么。”莫言非长舒一口气，“以后我扔的东西你不要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