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站在大殿外,听那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佛祖,你帮帮我啊,我儿死得冤,可我这当娘却没地方给他申冤。佛祖啊,我儿死得不明不白,还要背个坏名声,我这当娘的对不起他啊。”
莫言非见女人反反复复就念叨这么两句,便走进大殿。
她打量女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花白,半新的上衣虽然面料还说得过去,却有些脏。黑色呢面的布鞋上满是灰尘,应该走了很远的路。
莫言非对女人说道:“婶子,你有什么冤屈到乡里去告状啊,乡里告不明白就到县里,县里也告不明白就去省城。”
女人抬头见一个俊俏的姑娘,短短的头发,穿着一件黑色的皮风衣,身边还站着个气派的年轻人,这两人气质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止住哭泣,有些胆怯地说:“姑娘,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去过省城,怎么告状啊。”
莫言非一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人,在她心中,只要想做,是没有做不了的事情的。
“婶子,起来说话吧。你在佛前跪到明天,佛祖也无能为力。”莫言非说着,扶起女人。
女人的眼泪又留了下来,“我一心向佛,佛祖不会让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
莫言非无奈,“佛祖派我来帮你,你跟我去后院,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吧。”
女人惊恐地看着莫言非,“你说什么?”
莫言非真是无语,心说:你既然能相信那上面坐着的泥胎雕像会帮你,为什么又不相信我是他派来的。
女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莫言非,紧张地问:“你是什么人?”
莫言非解释道:“我是警察,我们到后院,你把你儿子的冤屈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女人狐疑地问:“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莫言非的心里有些不爽,“婶子,你知道警察是做什么的吗?”
“收税的。”
莫言非扶额,“婶子,警察不只是收税,还要破案,抓坏人。”
张四爷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既然她觉得佛祖能帮她,你就由着她跪着好了。”
莫言非看了一眼张四爷,“你说得对啊,那我们去后院陪师父下棋好啦。”
莫言非拉起张四爷的手,“我们回去吧,别让师父等着急了。”
女人见莫言非和张四爷要走出大殿,在他们身后喊道:“姑娘,你能帮我?”
莫言非回头说道:“你若是想让我帮你,就去后院。”
莫言非说完,拉着张四爷走出大殿,径自走向后院。
女人呆呆地站在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去求这姑娘。
张四爷和莫言非走到后院,他忍不住说道:“你不打算帮她?”
莫言非一挑眉,“天助自助者。她连进后院找我的勇气都没有,我凭什么还要帮她。”
张四爷点头,“有道理。”
莫言非一脸嘚瑟,“有冤屈的人多了,哪个庙里没有屈死鬼。我只帮助那些有担当、有勇气面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