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脚都被人用绳子牢牢地捆着,嘴里塞着旧毛巾,人已经精疲力尽,奄奄一息。
他的手脚被放开时,已经不能活动。喂他喝了一大口白酒之后,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孙晨讲,他坐在岸边,见几个码头工人走过来,原本也没在意。
可他们走近之后,到看岸边上坏掉的马车架子。
好奇地问出了什么事儿,孙晨解释说马车掉海里了,在等掌柜的派人来把马捞出来。
四个人一开始还笑话他,死掉的马捞出来有什么用。其中有一个人忽然问道:“马车拉的什么货?”
孙晨长了个心眼儿,只说是拉的瓷器,这下全完了。
那个码头工人冷笑着说:“死马和碎瓷器值得你在这儿等人来捞吗?”
另外三个工人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动了歪心思。
一个工人上前一步向他袭来,孙晨也是练过武的,可他人单势孤,被一个工人扑倒在地,打得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躺在悬崖下的山洞口。口中塞着旧毛巾,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警察开始寻找那四个码头工人,可天已经黑了,那四个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第二天,高掌柜带着伙计又在岸边仔细的检查,虽然在海边找到了破碎的车架和死去的马匹,但是却没有找到那三箱子银器。
警察让孙晨描述了四个码头工人的特征,开始画像找人。
蔡警长带着人员在码头排查了很久,倒是找到了几个跟画像上的人相似的工人,却没有一个是打晕孙晨的人。
那三箱银器价格不菲,高掌柜见事情无法交代,只好请了蔡警长一起回到奉城,跟谭九爷说明情况。
谭九爷明知这里面有伙计的事儿,却没有头绪。他本想请莫志远帮忙。可莫志远身为奉城的警察局局长,不方便私自到旅顺去办案。
谭九爷想到了莫言非,这丫头也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知道,奉城的几起大案,明面上说是孙宏文、周峰破案,可实际上每起案子都没少了莫言非。
可莫言非毕竟是个姑娘家,谭九爷不方便直接请莫言非。他跟张宗奎有些交情,便托张宗奎出面,跟张四爷说了情况。
大哥开口,张四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张四爷也有他的打算,谭九爷走的是海运,进来的都是洋货。他要开俱乐部,要盖洋楼,自然少不了这洋货装点门面。
虽然现在张四爷的事情挺多,可不耽误他借这个机会,带着莫言非去旅顺玩一圈,采购一些洋货。
莫言非听高掌柜说完,问道:“那三箱银器,是多大的箱子,有多重。”
“一米见方的箱子,重量嘛……”高掌柜思量了一下,“二百斤左右吧。”
莫言非点了点头,“哦,不是很重。”
高掌柜解释道:“银器都做得很薄,没什么份量的,重的是那个箱子和里面的包装。”
“那悬崖下面的海岸是沙滩还是礁石?”
“当然是礁石的。”高掌柜有些失望,他不明白谭九爷找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来,问东问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言非对高掌柜的态度并不在意,她继续问道:“岸边的海水深吗?能不能行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