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发说道:“高晖从小就有点蛮横不讲理,常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可大家都不好意思去跟个老寡妇理论。时间久了,就没有孩子跟高晖一起玩,那高晖也就更独了。”
“谢家那老姐俩,人倒是不坏,节省是出了名儿的,口挪肚攒省下来的钱,全都被高晖花了。”
一旁喝酒的男人说道:“那姐俩抠的都没边儿,我上次路过大玉家的菜地,口渴顺手摘了一根黄瓜,让那二玉看见了,在我背后嘟囔了半天。这回她们俩的那点家底都让高晖那小子着拿跑了,二玉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高晖平时动手打过他娘吗?”
谢大发皱了皱眉,“哎呀,这我们可没见着,不过骂倒是常骂。”
上了年纪的喝酒人说道:“那小子就是个活驴,但凡有点不顺心的事儿,就回家骂他娘。他娘任劳任怨的把他养这么大,没享过他一天福,老了还被他砍死了。”
莫言非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路过的山贼?”
男人不屑,“我们这个小村子,怎么可能来贼,就算来贼,也不会抢她们家吧。”
谢大发笑道,“你看了她家的房子,就知道了,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贼,会去抢那对老太太。”
莫言非笑了笑,“一会儿我们会去看看。那天高晖进门的时候正常吗?”
谢大发说道:“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跟二玉刚吵过架,骂二玉是老不死的之类的。”
莫言非一挑眉,“走的时候呢?”
“走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了,我还嘱咐他,实在不行就在他娘家住,别回镇上了。”谢大发一脸难堪的说,“这事儿也怪我多嘴,如果他不回谢家,也许大玉就不会死。”
莫言非想了想,“他几点钟走的?”
谢大发皱着眉头,“哎呀,咱们这也没有个点儿,反正天已经很黑了。”
莫言非一笑,“多谢你。”
她转头对姜警长说道:“我们去谢家看看吧。”
“好、好。”姜警长说着引众人走出酒馆往村子里面走。
谢大发送走姜警长,站在门口看着几个人的背影。
喝酒的男人调侃道:“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住。”
另一个年长的说道:“现在的世道真是变了,这女人都出来做警察了。”
谢大发嘀咕道:“何止是做警察,我看那姜警长都要听她的。”
莫言非看着村子里一家一户的院落,有那菜地规整,柴火垛堆放整齐的;也有那杂草丛生,破烂不堪的。
心里嘀咕着,无论在哪儿,都有着贫富的差别。
谢大玉家是一处老院落,青砖灰瓦,已有几处残破,可院落收拾的却很整齐。
莫言非扫视了一圈四周,可以确定,只要有些眼力的贼,都不会光顾这家。
几个人走进院子,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迎了出来。
她见过姜警长,想打招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红着脸,站在门口。
姜警长说道:“你是隔壁的邻居吧?”
女人点头,一指东院,“我是张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