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将她和夜夜带走了,临走前,吴夫人对她说:“夏柠,不要学你阿娘做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吴逸初始终沉默的站在吴夫人身边,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所有的依赖和情愫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阿娘死的蹊跷,真相随大火灰飞烟灭。
宁柠安慰自己,吴家是阿娘的牢笼,最后随雨水而淌,交汇在遥远的大海里,阿娘泉下有知大概是欢喜的。
总有一天,她会亲自找回今晚被刻意忽略的真相!
出了吴家,宁正就令人将夜夜带走,她甚至来不及惊慌,就听见他毫无感情的告诉她,她和阿娘一样,生了一张蛊惑男人的脸。
他说:“从今往后你姓宁,这是我给你的施舍。夏月不是喜欢水性杨花吗?”宁正捏着她的脸,目光轻视,“很好,骨子里是一样的下贱。好好利用这张脸,乖乖听我的话,你听话了,那个小杂种才能有好日子过!”
夜夜才两岁,阿娘说,等夜夜长大娶妻生子了,日落黄昏,满鬓白发回到儿孙满堂的家中的样子,一定是很幸福的。
她强忍泪水,第一次出言不逊,“你最好能让夜夜有好日子,不然,但凡有一丝机会,我都要你付出代价!”
在车上,她告诉自己,夏柠死了,和阿娘一样死在了吴家。
从此,她是宁柠,为夜夜,为寻找阿娘死因而活的宁柠。
那一晚,宛若重生的宁柠走进宁家大门……
天空降下细雨,烟雨蒙蒙,风吹细雨,湿了宁柠脸上的碎发。
她痛恨雨天,却又无比怀念雨天。
“阿娘……”
毅然拉上窗帘,宁柠转身。
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
今夜谁会入梦?谁来诉长情?蹉跎的泪雨,化不开世间的悲伤离合,唯有一片小舟,在风雨中飘零摇曳,刹那烟花惊艳了眼底的凉薄。
翌日,宁柠被于妈叫醒。
“宁小姐,出事了。”
于妈向来有分寸,没事不会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