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第一句话就叫她洗澡,辛安不知道傅厉行是个什么意思,睁大了眼睛,莫名地看着他。
看那眼神傅厉行就知道她想歪了,他给她的感觉就这么禽兽?
他承认对她有兽欲,但是,他并不着急。就目前为止,相比直接占有,他更享受这种慢慢征服的感觉。
神情仍是一贯的冷肃,却是莞尔。“你身上湿透了,会感冒!”
辛安这才想起自己淋雨的事情,天气本来就冷,湿湿黏黏的衣服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冷得她哆嗦。
可女孩子在这方面都是很敏感的,纵然这个理由听上去成立,但还不足以让她放下戒心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洗澡。
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辛经理能在十一点到我家,难道还怕洗个澡吗?是不是把我想成某种坏人了?”
可他能说这话,也不像好人吧?辛安只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您误会了,实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我还赶着回家!”
“可我没兴趣和一只落汤鸡谈生意,你这样,我会分心……”
最后那句,意味深长。
傅厉行眯着眼睛,以一种深沉的目光审视她,眼里似乎有某种火热的光芒。
辛安低头一看,白衬衣湿透了,连内衣颜色都清晰可见,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急忙双手环胸。
见她是懂得了自己的意思,傅厉行笑意愈发深了,“要洗澡么?”
辛安脸上火烧火燎,既然来了,她也不打算就这么狼狈地逃走。换件衣服,总比穿着透视衬衣强,只得点点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傅厉行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悦。走进房间,拿了件衬衫出来。“我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我的!”
“好!”辛安接过来,衬衣手感很好,没有标签,但比那些大牌都要昂贵,是私人订制款。
袖口秀着两个英文字母,kingfu,手指好像被灼烫了一下。
浴室很大,富丽堂皇,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巨大的浴缸,白瓷表层镀了一层金圈,闪闪发亮。
一照镜子辛安才发现自己比想象的更狼狈,雨泼在脸上,弄花了妆,掉了一些睫毛膏,像只熊猫。
不由吐舌。难怪傅厉行说没兴趣和落汤鸡谈生意,她现在跟鬼似的,谁看了都反感。
此刻她又处于一种矛盾状态,心理斗争很激烈。
一方面不认为傅厉行是衣冠禽兽,会占她的便宜。毕竟到目前为止,他对她都表现出了绅士的尊重。
但另一方面,谈生意应该在公司,三更半夜把她叫到家里,难免令人遐思。
通常一夜情的男女都是这个步骤,男人带女人回家,洗澡,然后上床。
辛安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那些旖旎的画面。记住一点,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纠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至于强占她。
工作一天很辛苦,辛安很需要泡个澡舒缓一下疲惫的筋骨。只是时间紧迫,只能快速冲了个澡。
内衣不算太湿,她又穿了回去,制服放在烘干机上,估摸着谈完,衣服就该干了。就算没干,她也不可能穿着一个男人的衬衫回家,被沈琳看到还得了?
辛安认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我安慰,没事的,一定没事!
走出浴室,到了大厅,傅厉行刚从吧台拿了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过来。远远地打量她,目光是很散漫的,有意不想给她压力。
但那一眼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宽大的衬衫包裹着她纤细的身材,就是这种oversize衬得她更加娇柔,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撩得傅厉行心痒痒,滋生出一种她属于自己的满足感,那比谈成几百亿的合同更让他愉悦。
“家里存货不多,82年的拉菲,可以吗?”
要喝酒?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辛安又开始想,对于一夜情,喝酒好像是介于洗澡和上床之间的一步。喝点酒,气氛更微,有利于助性,酒后发生什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们之间还不是那种关系,但工作了两年,辛安深知一点,一个女人和男人谈生意,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喝酒,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喝了酒更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像上次她被灌醉了,就险些让王总占了便宜,决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辛安走了过去,特意挑了离他最远的沙发,婉拒。“我不想喝红酒!”
“我也喜欢威士忌,但以辛经理的酒量,恐怕酒劲上头,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就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