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易姗接到辛安的电话,说会回来吃饭,她很高兴。-- --刚她好身体也恢复得还不错,在家里附近走走没什么大问题,便想着去买一点水果。
之前她原本都是去市场的,但里面的人都知道辛安是她女儿,所以每次去都会用一些有些尖酸的玩笑讽刺她,说辛安有“本事”,离婚了还能找个更有钱的老公,反正听了她心里不舒服,后来就不去了,直接去超市。
买了两袋苹果,回家路上,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下来两个壮汉就把她抓上车,用布蒙住她的眼睛和嘴巴。
她怎么求救都没有用,很久后感到车子停了,然后被拖下车。壮汉扯掉布条,把她关在一间房间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易姗用力捶门,叫喊,但都没人理她。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很快就精疲力竭,只能坐在沙发上休息。
隔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走了进来。
“放我走……”易姗冲了过去,但在看到那人的瞬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了惊恐之色。旧日噩梦袭来,恐怖的感觉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眼前这个老男人,不正是……不正是八年前那个人……
易姗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之中。
八年前,有一天晚上,几个男人冲进她们家,抓走了辛安,她报了警,但警察不敢管。等她追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辛安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打掉了,血淋淋地躺在手术台上。
她看到医生点头哈腰地站在轿车门口,汇报情况,车后座的男人,她只看了一眼,但那一眼,足够让她牢记终生,就算化作灰烬她也认识。
她大喊着“杀人凶手”,追上去,但车子开走了,医生拦住她。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医生对她说,就算她报警也没用,那个男人在a市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他是替他儿子摆平这件事,绝不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怀上他们家的孩子。
那段时间,她亲眼看到辛安有多痛苦,自己也跟着痛不欲生。后来辛安滚下楼梯,失忆了,才忘记这件事。
易姗以为,过去的罪孽和痛苦会随着她失忆深埋……却万万没想到,还会见到他。
难道……他是……
“轰隆——”易姗耳旁炸响一道惊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因为恐惧,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
就跟见了鬼一样,恐惧地望着他,哆嗦着。“是……是你……”
傅柏鸿走了过来,“怎么?你认识我?”
“我……我……”易姗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果刀。
“你想杀了我?”
“……”是!她想杀了他这个残忍的刽子手,替她的孙子报仇!
傅柏鸿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但你没那个胆量。”慢悠悠地坐了下来,虚伪地说道:“抱歉,我的人太粗鲁了一些!我叫他们把你请过来,没想到他们把你绑过来!呵呵……让你受惊了!”
易姗定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当年那个被他送上手术台的女孩儿,就是辛安。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是傅厉行的父亲,傅柏鸿!”
“……”这样的关系,易姗猜到了,但还是给了她一记重创。八年的噩梦,非带没有结束,还以更可怕的方式继续,孽缘啊,孽缘……
“你想干什么?”
“我想你的女儿,离开我的儿子!”傅柏鸿慢条斯理地泡了一壶茶,还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别紧张,我暂时还不会对你怎么样。”
易姗坐下了,但很局促不安。她对他有恨,也有恐惧。
“我用过一些手段,但你女儿很倔强,死都不肯离开阿行!我也能理解,我儿子那么优秀,而你女儿不过是被豪门抛弃的可怜虫,遇到我儿子,当然得想方设法抓住。”
“但我所看到的,是你儿子缠着我女儿……”
傅柏鸿把这个当做笑话来听,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可是十足十的嘲讽。
“你女儿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她怀孕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叫易姗快要疯掉了。
即便在八年前,突然得知年幼的女儿怀孕的消息,她也没像此刻这么焦灼不安过。因为,她和傅厉行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他们绝对不能在一起。
“看来,她是没脸跟你说!我请你来,也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你这个当妈的重要,还是她肚子里那个重要。”
“你是想用我威胁她打掉孩子?”易姗情绪相当激动,“你简直不是人!”
“要不是你女儿把我逼到这一步,我也不愿意这么做。我看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我给钱让你带着女儿离开我儿子,你肯定不愿意。因为你们贪图的,是整个傅家的财产。”
“你想多了,我们根本不屑你们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