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河上的一个半小时航程并没有什么波澜,沃克兰号在两艘武装拖船的“护航”下很平稳的就到达了瓦瑟堡。
如果说罗森海姆是一座小城的话,那么瓦瑟堡就真的只是一座小镇,曲流的因河环绕着不知道哪个中等贵族家的城堡,而在城堡南边的河对岸是一座生活着1000多人的小城镇,前些日子下的雪还远没有到化掉的时候,小小的城镇和周围的森林都是雪白雪白的,美丽极了。
如果是往常的话,这里应该会是一个非常静谧的地方吧……
可现在瓦瑟堡的南部正在遭受极大的灾害,来自条顿南部的难民们,来自条顿北方的各种援助都挤在无数个这样的小镇中,为小镇带来了有些多余的活力。
当然,当地的居民们还是非常喜欢这种热闹的,小镇上那不大的旅店早就住满了,各家各户也打扫干净客房,做好喷香的美食作为家庭旅馆临时开业,小镇上仅有的两家啤酒馆一天到晚都是爆满,当地人在酒吧里一边笑眯眯的听着来自南方的人的抱怨,听着北方志愿者的安慰和鼓励,一边享受着那些外地人请的啤酒。
好吧,毕竟……想要让别人倾听你那些无聊的话语,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对不对?
如果说瓦瑟堡这里谁是最高兴的,那肯定是酒吧老板毋庸置疑了,无数杯酒被卖出去灌进那些酒客的喉咙,而且还不用担心自己的酒窖会被喝空,因为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来自北方的啤酒会源源不断的供应进来。
“赫罗德,别玩你那些硬币了,给我来杯啤酒。”啪的一声,一枚硬币被拍在了河湾酒吧老板威利赫罗德的面前,话说这是整个吧台唯一空出来的地方……
或者说,河湾酒吧里现在唯一还能完整的站下一个人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也不知道来人是怎么挤进来的。
“伍斯特医生!真是稀客!”尽管赫罗德有些惊讶于这位镇上的大人物会来到这里,但他的手上可没停下来,很快一杯焦黑色的啤酒就被递到了桌前。
据说伍斯特医生曾经是个真正的大人物,他曾在柏林专门为那些贵族老爷们工作,可惜这家伙运气不好,有一次在接收了一位患者之后就因为那位患者的身份问题被赶出了柏林。
伍斯特对此从来都是闭口不谈,但八卦这种东西……只要它发生了,就肯定有人会知道,对不对?
后来有从柏林来的人告诉镇上的人说,伍斯特医生是因为接了一个把自己亲妹妹搞大肚子然后被老爹打断了腿的蠢小子的活才被赶出柏林的,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即便在贵族那里也是极大的丑闻,而条顿严格的法律又不可能会允许那些贵族随意灭口,所以只能把那些类似伍斯特这样的人赶出柏林,然后把这件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对于瓦瑟堡的人来说当然只是个笑谈,毕竟这又不关他们的事情,不过据说那小子的腿后来好的很利索……
于是,伍斯特医生在骨科方面的能力就出名了,附近的人如果有谁摔断了胳膊腿的都会来找这位医生……
而这位医生也确实不负盛名,除非真的治不好了,否则一切的骨科伤病到了他的手上都会好的很利索……
于是就有人称伍斯特医生是条顿第一的骨科医生,甚至还有人说条顿骨科世界第一……好吧,这种事情就随他们高兴去吧……
不过今天就奇了怪了,这位医生除非是在休息日,否则是绝对不会碰任何酒精的,可今天……赫罗德看了一眼日历……好吧……
“原来今天是休息日啊……这几天忙得晕头乱向,连日子都分不清了。”伍斯特医生就站在赫罗德所在的柜台前唯一的一小块空地上大灌了一口黑啤,也没人会觉得这位大人物挡了他们买酒。
“嗨!”毛子的伏特加,汉斯的啤酒……一大口啤酒下肚原本有些焉了吧唧的伍斯特立马就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