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两位大人失望了,你们让狱卒送过去的毒药,被我换成了假死药,毕竟我还懂那么一点医术,想着学以致用,没想到竟然让两位大人下不来台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给两位大人道个歉?”
尹素婳这些话,像是咒语一样,让景龙和王道远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的心沉了下去,想要狡辩,却明白他们一定有证据。
“对了,知县大人好像也有话说,而且跟你们两位说的不太一样,他说所有的事,你们都知情,而且还是背后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我们该信谁的?”尹素婳不混不忙,就想看看谁先顶不住。
百姓们都在下面看戏,这样的官员之间大型互撕现场,确实难得一见。
平日里他们是相互袒护,现在为了保命,自然是尽量把自己的罪行,都推在别人身上。
知县表情已经是视死如归了,经过这一遭,他知道景龙和王道远的为人。
如果不把他们拉下马来,即便自己死了,他的家人也没有办法保全。
“王爷,王妃,所有的事情,他们两位大人都知道,尤其是运输药材,从巡抚那里过来,就有一半是假的,这个他没有办法抵赖,这个只要问过药铺老板就行了,他们想着灭我的口,让我承担所有的罪行,却没有想过让药铺老板和米行的老板一起死,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经过我,而且卖官的事,根本就就没有轮到我管,都是王大人和景大人直接通知我,安排了什么人,在哪里工作,卑职一个小小的知县,怎么敢过问他们的事?”
现在才是景龙和王道远慌张的时候,这个说法,虽然没有把知县摘清,可是最大的罪名,都落到了他们头上。
毕竟知县的官职太小,大大小小的事,上面布置了,他就要听话。
王道远马上否认:“王爷王妃明察,这些事下官并没有参与……”
莫君夜冷笑了一声:“那些顶替别人谋求了职位的人,我可不是这样说的,那些钱不是都进了你和景大人的口袋么?我这里,有你们的印章,还想抵赖不成?”
王道远蒙了,两天时间,莫君夜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他找到了所有的证人,而且还让他们交出了所有的证据。
大势已去了,再解释,都是徒劳了。
景龙也彻底明白了,这位帝都来的楚王爷,不给自己的恩师谭阁老面子。
“多让人讽刺,这些原本应该被安排职位谋生的军汉,都是从谭飞和谭阳两位将军的麾下回来的,而谭飞和谭阳,又是谭阁老的孙子,景大人,你这是为了避嫌,怕别人说你给自己恩师那边的人安排好的职位,所有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求告无门么?又或者,这些本来就是谭飞和谭阳两位将军的授意?”
莫君夜突然的问话,让景龙吓坏了。
到底,莫君夜还是找到了机会,把事情扯到了谭家身上。
“自然不是,此事都怪下官一时糊涂,跟两位将军无关,跟恩师更加没有关系。”
事到如今,他不承认已经不行了。
莫君夜却没有放弃这个点,还在讽刺:“本王还以为,两位将军面甜心黑,表面上说的仁义无双,背后给人使绊子,让他们祖父的学生,帮忙教训一下从他们手里还敢申请还乡的人。”
景龙不敢让他继续说下去,赶紧跪在地上:“王爷,下官知罪,还请王爷不要再有牵连,两位将军虽然年轻,可是在边关也是有所建树,一向爱兵如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莫君夜还是差不多的语气说道:“是啊,还有半个月,你恩施这两位出色的孙子,就要回到帝都献捷了,这对于大雍可是十足的好事,到时候他们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如把你带回帝都,问问谭家的意见,要怎么处置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