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启煊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心道:皇兄真是与虎谋皮,竟然跟齐峰合作!
“非常之时,采取些非常手段,我对齐峰该有的戒心尚在,你毋庸担心。”司马昊明白他的疑虑,淡淡说道。
之所以提前起义,也是因为齐峰那边着急,这些司马昊后面慢慢解释给司马启煊听,都是后话。
观看了士兵操练,感染到高涨的士气,司马启煊似乎深受触动,晚上在主帅的帐子里,他对着司马昊感慨,“我总算明白为何毙马屡屡吃了败仗,你和齐峰强强联合,他根本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对手。不过齐峰此人心思难测,最好速战速决,省的他打其他的算盘。”
司马昊当然想过这一层,他在沙盘上演练的动作一顿,良久点了点头。
边城战事一触即发,相去甚远的京城里,形势也非常严峻。
毙马直接在早朝时下令,“司马启煊通敌叛国,蓄意谋反,证据确凿,明日午时三刻处斩!李尚书亲自监斩。”
现在的朝廷全部惟毙马马首是瞻,明知道那些证据都是假的,谁也不会点名,纷纷赞陛下英明。
天牢里,小太监宣读完圣旨,指着一壶酒和几样小菜,吩咐:“最后一顿晚饭,让齐王吃饱了,明天好生上路。”
太监尖细的嗓音还在回荡,狱卒们得了赏赐恭送他回宫,等人一走立即拿出银子置办酒菜,牢头喝了一大碗酒,“看了齐王几天,总算能得到休息了,这几天哥几个辛苦了啊,我们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这边吆五喝六,呼朋引伴的喝酒划拳,里面看守“齐王”的人却一脸羡慕,忍不住骂了两句。
易容成齐王的江疏一直坐在木椅上,早在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主意。察觉狱卒不忿的样子,他眸光一闪走上前,压低了嗓音道:“小哥,劳烦给口酒喝。”
狱卒正在气头上,听到后猛地回头,破口大骂,“吵什么吵,老实点,真当自己是个王爷,使唤人习惯了?”
“小哥,这个扳指送你,你行个方便,就当可怜可怜我。”“齐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滴了几滴男儿泪,落拓又凄凉。
“行了,看你可怜我帮你争取一下。”狱卒不懂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对自己的影响,但是他知道毙马当政,苛捐杂税不得人心,见齐王这样有点于心不忍,面色虽不耐却也过去拿酒了。
无巧不成书,那壶酒本来是赐给齐王的,却被牢头忘记了,狱卒直接拿过来,不等齐王喝上他自己倒上了。等到里面的人询问,他才有些不舍的隔着栅栏倒给“齐王”。
江疏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动了下,太监的声音他听到清楚,没想到毙马这就按耐不住了。
天牢里不时有醉酒的人,看守齐王的狱卒喝到一半忽然七窍流血,他双目大张欲呼喊同伴,却被一只忽然欺进的手扼住了喉咙,直到咽气的时候也没明白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