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知道是军中专用信函,信奉上的标记她很清楚,是有危急军情才会有的标志。
果然,司马昊迅速浏览一遍,眼神越来越冷。
寒云竟被毙马的人抓去司马夷,而江疏不顾大军,前去救人。
“我马上回信。”司马昊当机立断,准备给军中去信,心中又恼又急,明知有诈江疏还义无反顾,这样的下属虽然有将才,却容易意气用事,他无法放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更不能不顾心腹的生死。
竹子急忙拿出笔墨纸砚,然后恭敬的研磨,眼神丝毫不敢乱飘,只盯着眼皮底下的砚台,顺便留意床榻的动静。
信被顺利送出,到达军中的时候,军师按照司马昊的指示,连着下了三道军令,命江疏速速归到军中。
第三波传达命令的骑兵人数比前两次多了三倍不止,将安营休息的江疏圈在里面,其实是包围的态势,为首的是江疏的副将,他粗嘎的道:“将军!陛下担心有诈,我等虽然奉命行事,也是关心你的安危,寒云姑娘只是个女孩子,司马夷的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你都说了,寒云毕竟是个女孩,毙马那个老匹夫,指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要我这个大男人眼睁睁看着她被擒?”见死不救,江疏根本办不到,更别说这个女孩,和他有着不解的渊源。
可是他错估了这些部下,见他执意如此,那些人虽然面有难色,却没有让开道路。
江疏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众下属疾言厉色,“今天谁要是挡着我,别怪我不念旧情!”
一把大刀应声抽出来,寒光一闪,直直地指着大伙。
意料中的血战没有到来,毕竟是同袍的兄弟,出生入死多年,江疏对抗了几个回合,在一个副将见血之后终于收手了。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将他带回大营。
“将军,得罪了!陛下也是担心你冲动行事,等他回来,我们会亲自和你请罪。”一个士兵将江疏捆绑的结实了,因为担心他悄悄逃跑,甚至喂了他吃软筋散。
江疏颓丧不已,唯有苦笑。仰望着遥远的司马夷,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国后宫,再次接到了属下的加急信函,司马昊无奈,只好暂时离开,临走时拜托仕多瓜尔吉:“她性子向来跳脱,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
“嘁,以前她得罪我的时候,爷也没有计较。”仕多瓜尔吉翻了个白眼,“堂堂司马国国主,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还真是罕见啊。”
不理会他的调侃,司马昊一脸严肃之色,抱拳告别,“这里情况复杂,她身子孱弱,还请你多多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