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多瓜尔吉站在门口,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医,是他的人。面对竹子的镇定,他不免多看了几眼,知道她对尹秀秀没有二心,沉着脸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孩子一生下来,我们便即使撤离。”
听到他的保证,竹子逐渐冷静下来,但是她更纠结的是尹秀秀之前的命令。
“两个都要保住!我答应过司马昊。”仕多瓜尔吉笃定的对竹子说道。
而且,他不想看到尹秀秀因为难产而去。
竹子和老太医齐心协力,在后半夜的时候,尹秀秀总算平安产下一子。而她的人已经陷入昏睡。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按照安排好的说辞,仕多瓜尔吉让人模仿尹秀秀的笔迹,留书一封给齐峰,称不想让他为难,让他后宫因为她和孩子再起波澜,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看着既不背信弃义,又忍辱负重,仕多瓜尔吉自己看了都觉得感动。
“大人,我们赶紧走吧。”竹子看着他拿着信一个劲的摇头晃脑,终于知道为什么主子和他兴趣相投了,有时候一样的不靠谱。
仕多瓜尔吉呵呵一笑,掩饰了眼里的尴尬,将信压在床头柜上,然后终于带着人从小门偷偷出宫了。
可能产下儿子,尹秀秀放了心中的大石,她被这么折腾都没有醒来,到了落脚地竹子才察觉不对,老太医把脉后确诊为昏迷,竹子忙写了一个偏方,老太医看了没有异议,自去熬药,对她的医术很感兴趣。
“我认识擅长接生的边塞游医,偶然得来的偏方。”竹子不止用这个说法搪塞老太医,对醒来的尹秀秀也这套说辞,但是对上后者不信的眼神,她只好再加了几个可信的信息,“那个老人家看我好学,收了我做弟子,其实都是方子的功劳,我医术差劲的很。”
尹秀秀看着她惶恐的样子,鼻尖一酸,忍不住想到了去世的绮梦,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绮梦老奶奶便因为我的怀疑而去了,我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寒心。你不说,我便不问。”
“姑娘你说什么呢,我一天跟着你,就会对你一心一意,从前的事情我不说,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已经出了皇宫,竹子对她的称呼恢复成寻常的样子,二人的感情看着亲近许多。
孩子的名字早已经取好了,泊琴,淡泊写意,是尹秀秀对孩子的期待,不要再像他的父母一样漂泊无依。
却说司马国京城的天牢,寒云并没有遭受刑罚,许是看在她是弱质女流,又和江疏关系匪浅,毙马只让人关着她。
而寒云这个小姑娘,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表面看着温婉安静,其实骨子里还有些反骨,毙马不在意她,甚至关着她便放任不管,她便觉得受到了轻慢,竟然在狱中制作简单的机关,擅自撬锁,而且居然成功了。
不过她没什么功夫,刚出了牢门就被抓回来了。
“寒大小姐,陛下亲自过来见你,还不快快起来见礼。”一个小太监尖刻的声音,将寒云的思绪扯回来了。
她错愕的抬头,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含笑的望着她,不过眼神里的内容却很丰富。她挑眉一笑,吊着一根稻草,吊儿郎当的开口:“我倒想问问陛下,民女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将我从边城绑到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