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哪学的？”

看到言奕笑了，菩星的声音里也透着几分愉悦，“殿下不知道吗？有一种鱼叫河鲀，它们一生气或者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变得圆鼓鼓的，可好玩了，我跟它们学了好久才学会。”

言奕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从未见过一条锦鲤变成这个样子，原本美丽的花纹如今变得十分滑稽可笑。

一个没忍住，言奕又笑出声来，“你快点变回来去，都学了些什么！”

“我不，除非你变龙，否则我就不变回去了。”

菩星脸皮厚的，还危险起言奕来了，看言奕笑眼盈盈的模样，莫名心动了一下，一个得意一跃而上，跳在了言奕的头顶，圆滚滚的身子在言奕的头发上稳稳落下，十分合拍。

言奕笑意陡然止住，声音里又带了几分不悦，命令道：“下来！”

“我不，你就让我看一下龙长什么样子嘛。”菩星委委屈屈地说。

言奕懒得跟她多言，直接上手去抓，菩星小眼睛一瞪，轻轻一滚躲开言奕的大手，然而这一滚便滚到了言奕的额前，圆鼓鼓的身子哪里能在额头上刹住脚，便一路滚下去，在言奕鼻头上蹦了一下，毫无预警地顺着言奕的胸膛一溜烟滑进言奕的衣服里。

二人皆是一愣，言奕的腹部瞬间收缩变得石头一般硬。

“诶？”

菩星轻轻疑惑，怎么变得漆黑了，小身子蹦了蹦，却被撞得头晕眼花。

言奕呼吸紊乱，怒不可遏，伸手将菩星提溜出来毫不怜惜地扔进水里。

晕乎乎地菩星转了两圈才重新浮出水面，然后眼前哪里还有人，只剩一圈圈散开的波纹。目光放到岸边，正好看到言奕急匆匆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