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不想将菩星牵扯太深,所以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菩星,虽然他知道菩星是介意的。而他又不想让菩星离他太远,那样他会想念她,实在矛盾,可心中就是不舍。
言奕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将菩星的经脉修复了一遍,虽然耗时耗力但他现在的修为已经不同500年前,不至于损耗自身修为。
将法力从菩星身体内退出,菩星的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言奕怀中。
言奕替菩星捋了捋额前的湿发,眼神温柔而又深情。
配合着冰池的功效,言奕已经将菩星体内的毒火清除,但她的伤太重了,修为大损,还需要加以时日好好调养。
正午时分,言奕将菩星抱出冰池,捏了一个法诀去掉二人身上的水。
抱着菩星刚走出冰池,便书英看到太上老君站在外面,言奕上前拜谢,“又麻烦您了。”
太上老君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小事一桩。”
言奕又问:“不知您是如何知道我没死的,居然还留了门?”
太上老君摸了摸胡子笑道:“你死后我上前去查看了你喝过的酒,那酒味道浓烈,有淡淡的血腥气,你不应该察觉不出来,可你却喝了它。我觉得很奇怪,便拿回来研究了几日才发现那是传说中魔界才有的亡冥血。故而料到你很快就会回来的,之所以为你留着殿门,也是因为你的对手擅长用火,想必能用到我的冰池。”
言奕唯有感恩,只可惜手上抱着菩星,否则应该深深鞠上一躬才是。
太上老君了然道:“不用多说,都是举手之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天家争斗他们这些神仙就算看得明白也没有权利去插手。
只是帝后做事越发没有顾忌,真面目越来越不堪,所以言奕渐渐地得了民心,只是大家都不敢多言罢了,好在他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可怕的。
“骁慕在紫微宫殿前跪了整整一夜,天庭内众说纷纭。想来天帝陛下很快就会给大家一个结果。”太上老君善意地提醒。
言奕目光沉了沉,菩星昨晚说的没错,言奕若是不出现,此事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改日言奕定送上好酒亲自登门致谢。”
太上老君哈哈笑道:“好、好!你这小子清心寡欲的倒还真的未曾与你喝过酒。”
言奕笑了笑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碧水天宫。
而天帝此时确实又心软了。
昨夜,同昭跟着天帝回紫微宫时便暗中让人穿消息给了骁慕。
虽然不希望骁慕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但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个时候骁慕需要出面便只能告诉他了。
不管同昭这个做娘的干了多少坏事,都是再给骁慕铺路啊,她相信骁慕会向天帝为她求情,她自己的儿子自己太清楚了。
同时,同昭跟着天帝回到紫微宫,天帝没有第一时间发落同昭,同昭就知道她还有机会。
“你简直太放肆!蓝煦对于天界而言多么重要,你只为一己私欲竟然囚禁他,怎么?你想像那些逆臣贼子一般造反不成!”
“陛下!”同昭摆出委屈的表情,眼眶微微湿润,控诉着天帝冤枉她。
“我知道我这件事做的不对,可你怎么能说我有谋逆之心,我若真想谋逆何至于等到现在,等到蓝煦已经无用之时。”同昭很是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
“可你囚禁他是事实,你身为天界之母,可曾为天界的安危着想过!”
同昭泫然欲泣,“我也不想的,我也是一步步被逼到这一步的。”
“谁逼过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不配为帝后!”天帝极其愤怒,这些事若是传出去,天家还有脸面吗?他一辈子战战兢兢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不想被人诟病,说他做不了天帝,说他比不过他的哥哥,现在全被同昭给毁了。
同昭依旧强势地看着天帝,“我承认我是做错了是,可我错的不是不为天界着想,不是不为天家颜面着想,不是不为陛下着想,我只是不想言奕破坏我们美满的家罢了。”
“你休要在胡说,他自小性子温和,处处忍让,你还要他怎么样,是你总是在敲打他,我本以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可你做事太过分了。”天帝难得为言奕说话。
同昭冷哼一声:“陛下现在看到我做的这些不光彩的事了,便以为只有他是受害者,可你想过没有他若没有本事没有实力如果能布这么大的局让我跳进去,这么多年你看到他温和不争不过是伪装罢了,他背地里积攒了多少势力做了多少肮脏的事陛下你不过是没有看见罢了,一个平庸的人怎会突然大放异彩,不过是一直潜伏罢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扑出来,不知道他会咬谁?这次是我,下次呢?”
天帝心里一跳,嘴上却道:“胡言乱语!”
同昭眼中透着狡猾的光,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言奕有谋逆之心,便明白点到为止即可,种下怀疑的种子,让其自己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