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回来啦!”见李书凡回来,王菜花难得的打趣,“去看你的小媳妇了?”
李书凡的脸色却不是很好,见他爹李长青也在,就把刚刚路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爹,如果两家定了亲,是不是还得设一下宴啊?”
李长青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啊!”
“如今我跟安然都已经定亲了,不如就设宴告知亲朋邻居一下吧!”
夫妻二人这才停下手中的事情围了过来,王菜花看了看李长青,又看了看李书凡的脸色,“又听到村里面人的闲话了?”
“按理说,是可以办一下的,只是然儿丫头还小,这短时间里头,你们是不可能成婚的,而且我跟你爹想着是等过几年跟成亲宴席一起办了得了。”何必现在多这一道事呢?
“既然能办,就先办了吧!也好让外面人都安安心。”也让然儿安心,不要一天到晚想这有的没的。
“这······”
“还有什么问题?”见夫妻二人有些为难,李书凡忽而想到什么,从怀中摸出了六两银子,“银子娘你不用担心,就照这个数办就行。”
王菜花急忙摆手,“娘不是这个意思,再说就算是办,也用不了这么些钱。”定亲小席而已,请几个家中长辈,再请村里面的几个长辈过过场的事。
“娘不用省,办得热闹一些才好。”
一直皱眉的李长青看着李书凡,“书凡,你这些银子是哪里来的?”
“爹放心,这不是来路不明的,都是我自己挣的银子。”
“······”自从爹去世以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大儿子了。从不问家里要银钱,甚至还时不时的贴补家里。难道当上了解元公还有人巴结送银钱?
“这件事情,我们一家决定也没有用,还得跟你钟叔他们商量一下。”王菜花最后下了定论。
“那就劳烦爹娘跑一趟钟叔家了,最近村中流言蜚语实在不像话,你们好好跟他们说,我想他们不会不愿意的。”
“行!”李长青答应了下来,一家人收拾吃饭。
晚饭后李长青二人就去了钟家,钟家一听,自然也是同意的。这也是早晚都要办的事,只是然儿现在年纪小,他们没有在意罢了。也顺便堵了外面人的嘴。只有钟安然在旁边干着急插不上嘴。心里面暗骂一定是李书凡回去后想出来的主意,下手真快。
时间一到,李书凡就返回了洪春书院,隔壁室友见他满面春风,摇头晃脑打趣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敢问书凡兄这是因何事如此高兴啊?”
李书凡难得的朝着他一笑,“赵兄聪慧。”
“哦?”这赵兄也只是随口打趣,只是听他这话似乎自己猜到了,顿时来了兴致,“怎么说?”
李书凡却不再答话,开门进门又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看得赵兄都愣住了。
爹娘跟钟家翻了黄历,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又正值自己休息。
洪春书院也是名校,因着李书凡这一帮的学子是要去考状元去的,所以晚上也要去教室自己看书,夫子有时也会进来指点一二。天气渐凉,外面蛙叫虫鸣之声渐弱,教室里静悄悄的,偶有悄声讨论的,氛围正好。
李书凡正安静看书,听得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一双女子的手把一张白色的纸条放在了他的手边,李书凡回头,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急急忙忙离去,边上瞧见的学生目送她离去,回头朝李书凡瞧。
李书凡有些奇怪的打开纸条:今夜戌时末,西苑葡萄架下,不见不散。落款处一个娟秀的贞字。
书院学生都是戌时三刻下课回去休息的。李书凡有些头痛起来。
李书凡把纸条藏进了自己的衣袖,不回应那些八卦的问题。戌时三刻以后,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站在岔路口想了想,还是往葡萄架那边去。
葡萄架下,有一席的石凳石桌,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葡萄架长得很是茂盛,皎洁的银白月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石桌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叫向淑贞,是书院院长向镜芳的女儿,长得也是明眸皓齿,十分漂亮,此刻她正有些紧张的坐在石凳上,时不时往前面的路上张望,她的丫鬟九儿等在路口处,不一会儿欣喜的跑进来,“小姐,来了来了!”
向淑贞急忙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服头发,然后站起身看向路口处,不一会儿李书凡就出现在了路口,令她羞红了脸,自第一次在爹爹书房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芳心暗许,后来又听得爹爹说他文采飞扬,又为人正直,年纪轻轻就是解元公,就更加情根深种了。此时见他走来,虽只是普通的青衣长袍,可是穿在他身上,总是会更加的吸引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借着灯笼的亮光,李书凡果然就看见向淑贞在那里,于是走了过来,拱手客气,“向小姐。”
“李公子,你下学了?”向淑贞笑得一脸的羞涩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