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哥,她是大哥的女儿。”
庞老姨娘脸色一白,破口而出,“不可能!”一掀腿上盖着的毛毯,“那丫头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钟柏生眉头紧锁,看来当年的死可能有诈啊!
“而且我之前不是让你去查她的身份,你不是说只是那颜氏娘家的远房侄女吗?”
“那时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啊!那颜风华多狐狸啊!自己估计是中了他的计了。
“如今可怎么办?”曹氏有些慌了,想起当年她做过的事情,背上也开始冒冷汗。
钟柏生想了想,“过去那么长时间,大哥叛国可是证据确凿,他们想翻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被他们翻了案,我们也只得一个误会的名声,你们不要慌,先看看再说。”
庞老姨娘动了动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急急忙忙奔了进来,在这冬日里奔出了一脑门的汗,“侯爷,大理寺来了官差,请您去往大理寺一趟。”
曹氏脸色一白,“大理寺叫侯爷去干什么?”那小贱人难道攀咬住了侯爷?
“官差并未说明,只说请侯爷去协助查案。”
“柏生?”庞老姨娘担心的望着钟柏生,钟柏生想了想,“娘先不要担心,我先去看看,我们毕竟是侯爷府,她一个小丫头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抓着我!”
钟安然满身的伤痕,一身的白衣碎花裙上面都有点点的血迹,那是她滚钉的时候那些钢钉扎伤时留下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大堂中间,忍着要晕厥过去的感觉,生生硬挺着。
今日她拿着状纸来到大理寺,以先忠敏侯府侯爷钟承言独女的身份替父翻案。过了三刑并没有晕厥过去,如今正跪在大堂递上了状纸。
十几年前钟承言叛国罪名成立,一家人先后死去,如今突然冒出了他那没有死的独女要替父翻案,消息轰动了京城,大家都聚集到了大理寺大门口看热闹。
大理寺自来就是接收冤屈状纸的地方,并且自先皇那时起就规定了,只要来人能过了三刑,大理寺就要对来人的状纸接受。所以这虽然是圣上那时候亲批的案子,可是如今大理寺却也不能不接。
大理寺三位主审正坐公堂,看着下面一个才十来岁的女子浑身是伤却依旧跪得笔挺,没来由的把惊堂木敲得轻了一些,“来者何人?要状告何人。”
“民女钟安然,前忠敏侯府候爷钟承言是家父,当年家父的叛国罪是冤枉的,民女今日带着证据要来给家父翻案。民女状告现忠敏侯府侯爷钟柏生做伪证,冤枉家父叛国;状告十二年前大理寺三位主审李家安,严动,温毕造三人贪污受贿,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对家父宣判罪名,致使家父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