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那些证据,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安排的,如果我们不是如此安排,估计这会儿死的就不是那侍卫了。”
青嬷嬷一愣,想了想,“可是李大人终究是回来了,这也是吉人天相。”
钟安然轻轻一笑,“嬷嬷,其实有时候吉人天相这种话只是骗骗人让人安慰的。”尤其是在这风云变幻的京城。天子脚下。
“小姐?”青嬷嬷有些担心,小姐这回是不是因着李大人的事情被吓着了?怎么说话如此伤春悲秋?
“老奴不懂什么骗不骗人,但是老奴相信,小姐定也是那吉人天相之人。”
钟安然被青嬷嬷一脸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嬷嬷~”
见到钟安然笑了,青嬷嬷也松了口气。小姐到底是没有继续钻那牛角尖。主仆二人再闲聊了几句,青嬷嬷就伺候钟安然躺下了。
清早起身,钟安然命人套了马车,往钟府去。
天色还早,钟府门口也停着两辆马车,府中丫鬟小厮进进出出的,正往上面搬着一些东西。守门的一见钟安然来了,急忙把她引了进去,“县主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钟安然扶着魏春花走了出来,二人上了第一辆马车,青嬷嬷四个奴仆上了第二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小厮丫鬟,钟德翻身上马,一行人往城外去。
出城30里,就到了泰来寺的山脚下。
这泰来寺位于半山腰,是前朝就有的古刹。不过那个时候泰来寺还不叫泰来寺,只是后来战火四起,佛门清地也未能幸免,一场战事让寺中本就不多的僧人去了大半,直到新朝建立才缓过神来。当时老方丈也已经不在了,由年轻的弟子继位方丈,改寺名为泰来寺,意寓否极泰来,再不起灾祸之意。
在京周寺庙众多,这泰来寺倒也不是香火鼎旺之地。只是自早些年,寺中开始为京中众人家的逝者亲人点长明灯,并让僧人每日里在前念经之后,才开始有了人气。
每时谁家亲人的忌日,都会到这里来。今儿正是钟安然父母的忌日。
钟安然跟魏春花刚下了马车,前面也有马车停了下来,颜府众人也到了。钟安然带着魏春花急忙上前见礼。身后又传来马蹄声,颜卫勇专门去岳山书院给钟安塘请了假。身为钟承言嫡子,今日他自然也不能缺席。
“姐姐~”
钟安然笑着摸了摸钟安塘的头,几日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众人互相见礼寒暄了几句,就着石阶往半山腰的寺庙去。
颜府跟钟安然派来的人早两日就已经来打过招呼了。颜府当朝一品,钟安然又是圣上亲封县主,再加上两家添的香油钱也多,为的还是同一件事情,寺中僧人很是积极。钟安然一行人刚到门前,泰来寺的方丈就带着两个知客僧迎了上来,“阿弥陀佛~老衲这相有礼了!”
“见过方丈!”今日除了颜风华有事没有来之外,崔氏王氏并三个表兄也是一个不缺的。众人彬彬有礼的跟方丈打了个招呼。然后方丈就吩咐两个知客僧带众人去要做法事的大殿。
今年不是钟安然父母忌日的整年,不需要大办,但是是钟安塘第一次来拜见,所以想弄得正式一些。钟安然要在殿内焚化亲手抄的经书。跟二弟两人还要三跪九叩,再让和尚们念足一天的经。钟安然等人也要在这里陪着做法事一天。
按部就班了一天,到了傍晚,法事终于结束了,众人也要下山回去。因着钟安塘明日书院还要读书,颜卫勇就提出还让他送钟安塘回去。钟安塘拜别崔氏等人,又小大人般的叮嘱了钟安然还几句,这才跟颜卫勇一人上了一匹马,往岳山方向去。
崔氏笑看着钟安塘的背影,“这孩子也是个忠厚的,也难怪当日你会选中他。”瞧今日做法事的时候无比认真,亲生的孩子也不过如此了。
钟安然笑着扶住崔氏的手,“二弟最是妥帖,外祖母就放心吧!”
崔氏笑着拍了拍钟安然的手,然后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眼底的黑色,“昨儿没睡好?”这几日为着李书凡的事情,瞧小脸都瘦了。
钟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王氏十分妥帖的让两个儿子先快些下山去看车马,自己拉了姚无双快走两步,与崔氏二人拉开一些距离,“然儿脸皮薄。”
姚无双笑着应,“可不是!”
“外祖母,我只是担心,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靖王府母子三人并不是蠢人,相反还十分聪明。总觉得自己有些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