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里叫当官的哦，我就是一个为村子服务的公仆！”李干笑着否认。

“小子读过书就是不一样，说话一套套的！”河马父亲觉得有趣，不过却没承认。

在他看来，当官了，就是高他一等了。

请李干吃饭，也有希望李干以后多多照顾他们家的意思。

李干抿了口药酒，言归正传道：“话说回来，叔，我想问问，李前进老人家的事情。比如说，最近有没有谁拜访他的？”

“这个，我们真没注意！”河马父亲摇头。

“那么他的行为举止，与以往相比，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夫妇二人，努力想了一下。

良久，河马父亲问道：“人走如灯灭，问这个干什么？村长那边，不是都传来消息，巡捕房也查过了，是正常老死的吗？”

人也不是傻子，有好奇的，就会问。

“这是我们办事处工作手册里的职责，您稍微配合我，如实回答就好。”李干道。

夫妻俩摇了摇头。

李干喝着酒，沉着思考。

孤寡老人那么多，李前进家的位置，偏向村子中间位置，要动手，也没必要选择他啊！

李前进老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异常的？

他到现在，都无法确定，李前进到底是不是顾方杀的。

李干问道：“能和我聊聊李前进的大概情况吗，你们知道的东西，不妨都说一说！”

河马父亲喝了半杯酒，嘴巴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也不是我们不愿意说，实在是从我爹那辈儿起，我爹就不让我和他有太多接触。如果不是我的地和他挨在一起，我们甚至不会成为邻居。”

“什么意思，你爹和李前进的关系不好？”李干问道。

“是也不是。我这个叔叔吧，就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些狐假虎威，害了不少人。

大家吃大锅饭那会，他是典型的混吃混喝的，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待见他。

反正他名声很差的，不管是在我家还是在整个村子。

老一辈都说，他的两个儿子不孝顺，都是他活该。

对了……我听说一件事！”

河马父亲一拍大腿。

李干连忙给他倒酒，让他继续说。

“我叔叔年轻的时候，好像有段时间，特别有钱，媳妇也是那个时候娶得。只是后来落魄的也太快了，老婆一下就跑了。”

有段时间，特别有钱？

一个好吃懒做的农民，哪里来的钱？

李前进的故事，一下就有了猫腻。

“难道和顾方无关？”

李干警惕起来。

他要防范的东西，可不仅仅是顾方，任何邪异事件都需要警惕。

“具体什么情况，你知道吗？”李干趁热打铁道。

“不清楚，或许我爹知道。反正他老人家，有些事情，也不乐意跟我们聊太多，说是忌讳。”

李干点头。

在晚辈面前聊长辈的坏事，多多少少，也是一种忌讳。

这会有损长辈一辈的威严。

“对了！”河马母亲开口了。

李干看向她。

河马母亲道：“我听说，李前进叔叔，原本不叫李前进，而是叫、叫……叫李悍勇，那个时候，还有人喊他叫疯子勇。”

李悍勇、李前进，完全是两个不同风格的名字，居然是同一个人不同年龄段的两个名。

疯子勇，显然不是说他是疯子。

这个疯子，恐怕代指某些特质的东西。

狗毛恰好喝完一大口汤，问道：“他人不疯吧？我记得，泽水村有个傻子，但我们村子好像没有吧？”

河马母亲摊开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好像听说过。”

夫妇二人，算是把情报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