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爱情可谓宇宙活力之源,上自天神,下至蚁蝼,无不为此神色憔悴,但乃是人之常情。木兰这位油盐不进的寡色女人,竟忘乎的倚窗发着呆。
同屋檐下的小金,手端着水杯从厨房款款而出,一见她的神态,情场经验较高的人马上猜出八九成,“嘿,出什么神想谁呢?”
她这皮笑肉不笑,不显山不露水的问着,倒让木兰红了脸,她急忙吞吞吐吐的为自己撇清,“没,哪有想谁?”而后一溜烟的兀自跑开了。
小金在后面啧啧嘴,“小丫头片子,明明是动了春心,一片萌化了的样子还嘴硬,我看你硬到多时?”
话说这木兰虽春心萌动,也算不上非分之想,毕竟.....她发愁的看着那件高档西装一筹莫展,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最终还是求助了小金,把她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小金复述了一遍,本着职业操守的态度,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很客观的陈述。小金手托腮巴,两眸在搜寻着什么,“等等,你说那位经理姓啥?”
“姓夏啊!夏天的夏,下雨的雨。”木兰又重复着给小金解释着。她双手揉搓着,“那个,那你觉着是把这件洗好给送回去?还是再买件新的?”
木兰说完后紧张的等待着小金的回答,她好希望小金说出她想要的答案,或者干脆说是她的想法。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件衣服估计搭上一个月工资也买不到。
小金正陷入在自己的盘算里,直觉告诉她,这人就是夏雨无疑。那,那可是小金小姐的备胎啊,她的心血已满满流了一地,惨不忍睹啊。
木兰见小金呆呆的没反应,深感诧异,“干嘛呢?你出什么神,问你话呢?”
小金赶紧拉回思绪,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什么?刚说到哪了?”
“呐。。”木兰指着那件外套。
小金似半个跑江湖的人,大大小小的世面也算是经见过,横竖不会让自个吃亏,这是她一贯坚持的原则,“你傻呀,知道这个牌子衣服多贵吗?还是把它放干洗店,好好洗下,再找个机会给送回去。再说这千栽难逢的机会错过就实在太可惜了。我问你,人和人相处,就是要从麻烦开始,这样一来二去的,故事不就开始了吗?”小金诌媚一笑,对着木兰说,“兰子,听懂没?”
木兰道,“衣服的事听懂了,后面的就不太明白,也不会有故事开始。”
两天后,木兰便把夏雨的外套从干洗店里拿了回来,她把房间门反锁上,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袋子里的衣服低头念叨着,“不干不净,莫怪,莫怪。”
她战战兢兢的拔通了夏雨的电话,几声嘟声后,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了一个富有磁力的男音,“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