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当你是纸老虎。温青淮都经历了这么多遍,还不长教训,温青鹊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打上瘾了。
“不过小妹,我劝你一句,最好离三皇子远一点。”温青淮仍然在揉着自己受伤的脚,温青鹊看他的样子,觉得有点可怜,就把他的腿拉过来,让它搭在自己的腿上,好好给他揉揉。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个气质就已经把我推得远远的了。”温青鹊一边揉着,脑子里又浮现了他唱戏的模样,好看极了,仿佛此戏只在天上有,将两人之间割裂开两个世界。
“那叫王家之气。”
“那我怎不见得太子哥哥身上有?”
温青鹊并不觉得那是王家之气,他给人的感觉没有那么不怒自威,更像是不近红尘的谪仙。
“我可是太子的好哥们,太子自然跟你亲近些。”
温青淮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自信,不过很快就收了回来,“扯远了,我叫你离三皇子远一些倒不止是因为君臣之礼,更多的是因为他是皇上的一个禁忌,你若是某日不小心触到了哪一点,很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怎么一天天都是打打杀杀的。温青鹊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更多的还是疑惑。
“三皇子的母亲云妃娘娘你知道吧,传说云妃娘娘是被害死的,当时牵涉案件的宫嫔奴才有上百人。”
“听起来皇帝应该很爱云妃娘娘啊,三皇子怎么会成为皇上的一个禁忌呢?”
“原本三皇子是很受宠的,他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宫里就传出了云妃鬼魂唱戏的传闻,似乎从哪以后皇帝便开始冷落三皇子,还将他安排在官宦子弟上课的地方,不让他和其他皇子一起上课。很多活动也不邀请他去参加,仿佛故意忘记这个人。有个宫嫔提了一下三皇子多么可怜,想要收养他,不久便被发现陷害其他妃子,被打入冷宫。很多人觉得倒不是因为陷害妃子的原因,而是三皇子......”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温青鹊想到今天早上的奇遇,竟然情不自禁的说出来了。
“是什么?”温青淮听到新八卦的心情简直比何夫子夸赞他文章写得好还要高兴。
温青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往回找补:“肯定是皇上嫌弃他的脸太臭了!”
温青淮如此认真的听讲,她就给他这个?他扫兴地用蹬了温青鹊一脚。
“你脚好了是吧?”温青鹊拍了下他的大腿,温青淮吃痛地捂住,真是雪上加霜。
车夫刚想停下,突然想到小厮说的那番话,想着许是又被打了,便继续行驶。
没了温青淮的打扰,温青鹊托着腮,望向窗外:这下,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确实。世家子弟爱戏并不可耻,可是唱戏,还正儿八经的扮上,唱的还是女旦,那便是自降身份,那是男伶,地位卑微。况且唱女旦的男伶多多少少有点龙阳之癖,就算没有,这种歧视总还是在的,更何况许蓝桉是皇家子弟,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偏偏爱着爱恨情仇的戏本,这也难怪皇帝不宠这个儿子,对外宁愿称是鬼魂作祟。
想到这,她不禁叹了口气。
“公子,小姐,温府到了。”停下的车马让两人短暂的沉静结束,温青鹊一下车,就看到一个她今天最不想看到的人: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