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下意识地闭上眼,听到了木头碎裂的声音,睁开眼。
“张大人,可真是不好意思,弄坏您的画。”
温青鹊一边戏谑的笑着,一边接过另一把匕首,继续擦拭着:“这回我争取扔准一点。”
张县丞心中一紧,她觉得翼蛇的刀也离他近了几厘。
“您带来的那位是死囚,第一位是李家媳妇,第二位是王家小儿子,都是失踪已久,近期被发现的。”
温青鹊对着匕首吹了口气,听着它发出的响动。
“那刚刚交谈的人是什么身份?”
张县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听到了。
“听说张县丞在这儿也当了十余年,没有一点晋升,当真是可惜。”温青鹊觉着威逼不行,只能利诱。
张县丞的眼睛瞬间亮了:“您的意思是,能帮我提一提?”
“看你态度如何了?”
张县丞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刚刚那人叫龙虎。”
温青鹊冲着他点了点头,只见翼蛇放下了刀子,张县丞偷住这个时机,想要大声喊护卫,却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嗓子里更是发不出声音。
翼蛇在放下刀的那一瞬间就给他点了穴。
“放心吧,一个时辰后便能解了。”
张县丞许是因为无法闭上双眼,加上气氛眼睛通红,温青鹊和翼蛇将其放到书桌前。
她拍了拍手:“县丞大人,今儿可得睡个好觉啊。”
他张着嘴,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也只能张在哪儿,一言不发。
深夜,李云凝房间。
“主人,温小姐他们已经回来了。”车夫站在门前,恭恭敬敬地朝里面说话,哪怕门压根就没打开,他的声音压得又极小。
里面传出一个慵懒地音儿:“知道了。”
现在这一身夜行衣若是光明正大的进客栈里怕是会惹是非,给李云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温青鹊决定怎么去的怎么回来,还是爬窗。
客栈的房间是多且相似,温青鹊虽然功夫高强,却输在了辨别自己房间上。
她攀在屋檐上,低着头寻着。
“小姐,你可快点,再等会儿楼下说不定就聚集起围观群众了!”井找到了自己房间,蹲在窗户前,探头跟温青鹊交谈。
她本就寻不着,井一催,更是心急如焚,她一边粗略地扫视着窗景,然后匆忙地在一间卧房面前驻足:“这不找到了嘛,催什么催!”
温青鹊踢开窗户,掰着屋檐,滑了进去,她关上窗,一边脱着夜行衣一边往床榻走去。
咦?怎么我的床榻上有个软乎乎的东西?
“别瞎摸!”
这声音,温青鹊低头一看,许蓝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