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建东痛到昏厥前,清醒地记得,抬着自己上救护车的那三个黑衣人,是如何二次伤害自己的宝贝,心里痛恨到极点。
“治安局已经在查了,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你好好休息!”刘美瑜帮他掖了掖被子,生怕走风。
她虽然不是历史学家,但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知道太监净身后,最怕吹风,一吹可能连命都没了,所以连窗户都不敢开。
有这么一位好妻子,杨建东本该欣慰,不料他一巴掌将刘美瑜扇得直冒金星。
谁也想不到,虚弱到这种程度的杨建东,还能爆发出这么大力度!
“你他妈的,真当老子是太监了吗?!!!!!”
刘美瑜捂着脸,不敢说话。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个细微的动作,居然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护士看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我说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你老婆对你那么好,还打她!动手打女人,你还是男人吗?”
这句话有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入杨建东的心窝,将他肺管子都戳爆了。
“狗日的!。。。说谁不是男人??!!!”杨建东撕掉手上的输液管,气得要爬起来揍这位仗义执言的护士。
不料,刚手术完的他,大量失血,身体极为虚弱,还没等下床,头便晕的天旋地转,又丧失了意识。
杨建东紧闭双眼,毫无意识地四仰八叉地仰倒。
幸好刘美瑜及时用身体撑住他的后背,才没有受伤。
“唉,这日子还怎么过。。。。”刘美瑜十分无奈。
护士嫌恶地和刘美瑜一起,将杨建东将近二百斤的身体推到了床上,然后挤光输液管里的空气,重新扎到病人的手上。
“真是个混蛋,你怎么愿意嫁给这种人的?”护士气得扎针时候,戳的杨建东手都流血了。
刘美瑜一声叹息,捂住了脸,没有回话。
往事不堪回首,不值一提。
“杨建东是不是在这个病房?”走廊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是。”
紧接着,一名护士引导着两位身穿黄色制服的治安官走了进来。
“你们是?”刘美瑜意识到了他们到来的目的,“老杨刚刚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昏迷过去了。”
“他没事吧?”胸前两道红穗的二级治安官显然级别更高,开口问道。
另外一名治安官,胸前只有一道白穗,看来还是个实习的新手。
“听护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激动导致一时气血上头,昏睡一会儿就好了。”刘美瑜心事重重地说。
“唉,发生这种事情,搁谁都会忍不住心情激动!”二级治安官例行表示了同情,便开始了询问,“这位家属,你当时是否在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我不在场,只听别人说,是发生了爆炸,下水道里的爆炸,把窨井盖顶飞了,把我老公砸成了这样……”刘美瑜掩面而泣。
“窨井盖砸中下面,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按理说不会,医生也说,像有人故意导致的击打伤加爆炸伤,单纯只有窨井盖的砸伤,不会这么严重的。”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伤害,谁会这么干?你们平时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昨天我电话里都讲过了,我和老公老实本分,这辈子从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不,没有任何仇人。”
“你刚才说,除了……,除了什么?”
“我……我想说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矛盾的,但是太久了,应该不会是他吧?”
“那可说不准,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