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在僵持着。
就在林寒几乎要亲到她脸庞的时候,被她手臂顶住,无法得逞。
见他仍不死心,陈舒影气得拔出刀,在他手上轻轻一划,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一条口子。
虽然林寒意识模糊,但痛感还很清晰,立刻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好讨厌,蚊子又叮我了,老婆。”
让陈舒影气到无奈苦笑的是,林寒居然举起流血的手给她看,活像一个孩子。
自己的初吻差点被他夺走,而且是以如此轻薄的方式,她才气得动刀。
可是,现在林寒的状态,实在不像是装的。
一个人再如何装,也装不了对痛苦的麻木。
面对一个高烧到糊里糊涂的人,怎么跟他计较?
陈舒影只好小心翼翼地用绷带,帮他包扎好手,然后从卧室抱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塞得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距离,生怕林寒还想乱来。
好在林寒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昏昏沉沉地酣睡过去,再也没有动弹。
第二天,清晨。
晨光熹微,老房子里仍沉浸在青色的光辉中,半明半暗。
“滋——滋——滋——”
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躺在沙发上的林寒,他头疼欲裂地睁开惺忪双目,手机上显示“6:05”。
“谁会这么早来电话?”
林寒划开手机屏保,看到了五十八个未接电话记录,全是老爹打来。
他不慌不忙地接通了电话。
“你个小混蛋,藏哪里去了?你闯大祸了知道吗!”对面传来林生治的声音。
睡意朦胧的林寒,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了,爸?”
“昨晚你是不是骗走了陈署长家的千金?你混蛋啊你,人家大家闺秀,能出来和你相亲是抬举我们家,好色也分个时候,她是你能随便染指的吗?”
怒气冲冲的林生治,一顿咆哮,吵得林寒头疼加剧。
什么叫做“骗走”?明明是陈家千金拉着我逃走,我是被迫下水,怎么到了老爹嘴里,我成了蓄意已久的主谋?林寒很不服气。
“那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怎么办?”
他存心给上火的老爹再加一把火,让他彻底火烧屁股,看以后还敢克扣生活费?
“你你……!!!”对面的林生治气得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他才无奈道:“唉,年轻人脑子一热,做事不计后果!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古人常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说不定我们林家反倒能因祸得福也未必!但愿如此吧。”
“这就对了爸,想开点就好了嘛!陈家千金现在要养身体,你先给我打个两百万过来吧。”林寒这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玩得很溜。
“昨天刚办事,显怀还得几个月,中不中奖还不一定呢,养什么身体!我看是你小子缺钱花了!”林生治一眼看穿,无情戳破了他的阴谋。
“……”林寒无语,姜还是老的辣,猜得真特么准。
“对了,昨晚署长动用天网系统都没找到你,派人将我们几处产业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怕你偷偷出国还对你限制离境,现在留学都泡汤了,你小子到底躲哪里去了?”
留学泡汤了?这是唯一的好消息,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拐走陈家千金反倒破坏了父亲为自己精心制定的留学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