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作发生得太过迅猛,以至于所有人只看到,眼镜男就像个跳蚤一样,瞬息间飞起落下,摔在地上,头部流出了鲜血。
那个金丝眼镜,镜片碎裂了一地。
林寒掌握了力度,不然这个家伙的脑袋,已经镶嵌到了天花板上。
“滚。”林寒声音很轻,但分量极重。
围观的人咋舌地以为这句话是冲自己说的,吓得四下逃散。
人们一边快步离开,一边惊叹不已。
“好家伙,一拳能把人打飞,这得多大力道。”
“不是有个测试拳头力道的东西,他要去玩,非一拳打爆不可。”
“力气这么大,去干装修砸墙,那可真是一把好手。”
“瞧你那点出息,装修能挣几个钱,有这身手,去夜场看场子那不是赚得更多?!”
……
半响,眼镜男才从背气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只觉浑身痛楚不堪,仿佛被压路机碾压过一遍一样。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走。”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道血迹,神情狰狞。
在心上人面前,自己早已颜面扫地,站在这里,是他最后的底线。
绝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一倒不起!
“你别在这里乱来了,我送你回去吧。”杨昭宜十分无奈。
“我乱来?昭宜,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花花公子,分明是他联合了医院的院长和护士,故意为难你,然后他挺身而出,来一招英雄救美,不过为了赢得你的芳心!”眼镜男吼道。
林寒无语,这货真是个阴谋论,居然能把自己想象得如此腹黑,关键是他这番说法还像模像样,完全能够自圆其说。
“我和他素不相识,但我和你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再骚扰我了,我要去看我爸了。”杨昭宜转身离开。
她实在对这个眼镜男的追求烦不胜烦,但对方只是死缠烂打,并没有做逾越的事情,自己早已明确拒绝,他仍不退缩,让她十分无奈。
现在,杨昭宜无心再理会他的纠缠,一心要去看父亲的伤势。
前几天,她接到弟弟的电话,没人接他放学,打父母的电话也没人接。
于是,她联系了几次,终于打通了母亲的电话,母亲让外婆去接了她弟弟。
当时母亲的托词是“我和你爸外出谈业务”,可杨昭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直到今天早上,弟弟偷偷打电话给她,告诉父亲受伤住院的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请了假来到医院。
想不到,眼镜男偷偷地跟来了医院。
这种关心,更像是一种打扰,令杨昭宜心烦无比。
“我跟你一起去看望叔叔!”眼镜男一瘸一拐地想要追上去。
杨昭宜无奈地停下来,绝望地说:“我爸受了重伤,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烦我?”
眼镜男嗫嚅了一下,只好说:“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随便你!”
只要他不跟过来,这个医院住院部大得很,他根本找不到是在哪一间病房,更别提危重病房有隔离门,一般人不能随便进去这个区域。
杨建东的伤势严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两次大出血让院方很紧张手术成败,所以他仍住在危重病房里。
摆脱了眼镜男,杨昭宜终于能走去电梯,等她跟随一群人挤进了电梯,忽然发现林寒也在里面。
两个人,挤在了一起,正好面对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