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林寒指关节敲在门上,每一声都沉重无比,如敲响一具棺材的木椁。
“他妈的贱货,还敢敲门!”
房间里,拖着一条打满石膏的腿,躺在床上的高魁智,以为女人去而复返,勃然大怒。
他回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惊魂之夜,仍旧愤恨不已!
当时,高魁智正在一家酒店开房鬼混,结果被刀疤男提着柴刀破门而入!
这一恐怖举动,两个光着白屁股的洋妞,吓得连衣服都没穿,逃出了房间。
她们嘴里还在大喊:“Help!Help!”
“大哥,你听我解释!”高魁智吓得魂飞魄散。
刀疤男一句废话都不说,已经亲眼看到这家伙拍的视频,铁证如山,还需要什么解释?
他揪住高魁智,重重地摔在地上,伸出脚,踩住了高魁智的脑袋。
“既然没有法律能治你,那我就替天行道,让你以后再也没法出去祸害人!”
刀疤男一刀挥下,锋利的柴刀划过,将高魁智的重要部位一刀割掉。
“!!!”高魁智痛得脸上血筋暴起,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咬住舌头,差点昏死。
他背过气足有十秒,才“啊”的一声痛叫,刺破天花板,仿佛有几万只噬骨虫,在疯狂咬他一样痛苦。
“呵忒!”
刀疤男吐了一口浓痰,落在地上那滩殷红的血中。
然后,他一脚将那个玩意儿踩个稀巴烂!
“这是你应得的!”
刀疤男还觉得不解恨,想起当初妹妹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羞辱,怒火高涨,又是一记重重的飞踢,正中了高魁智的小腿。
“咔嚓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瞬间痛苦钻入大脑,高魁智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面对一具休克的肢体,刀疤男决定让他不男不女地活在世上受辱,远比一刀宰了他痛快得多!
他提着血淋淋的柴刀,在离开酒店的时候,被一群赶来的治安官举着手枪,层层包围。
他早已料到这个结局,束手就擒,为了妹妹,坐几年牢算什么?值了!
可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第二天他的家人收到了他因杀人未遂而被羁押的消息,最高甚至可能会被判死缓!
他妹妹王乐涵听到这个消息,惊慌失措,又悔恨无比,后悔自己不该整天泪流满面,让哥哥为自己失去理智犯下了重罪。
在她心里,认定哥哥是因为自己,才会身陷囹圄,自责自己真是个灾星!
几天后,绝望的她收到高魁智发来的消息:
“想救你哥,晚上来六季酒店1901。”
发短信的高魁智,当时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恨极了!一刻都不能等。
“那个满脸刀疤的丑鬼,还有他那个犯贱的妹,不是他们,老子能受这个罪?!妈的!!!”
他要求医生注射了世界最先进的愈合药物,可以让人迅速恢复,达到当晚出院的目的。
可是,他没想到,让手下开的房间,正好位于二姨妈的旁边,自己母亲也住在1903,这下不太好施展啊。
只要闹起来声音稍大,就会惊扰到母亲和姨妈,那就难搞了。
但那个蠢女人真信了自己的鬼话,主动送上了门,他哪里肯放过发泄的机会?
于是,出现了王乐涵差点被他打死的一幕。
…………
“咚咚咚!”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将高魁智从回忆中拉到了现实。
“狗日的臭娘们,还不死心!找死啊,那我就成全你!”
高魁智愤怒地拉开门,扑面一股浓浓的杀意。
“林少?!”他吃了一惊,随即恢复了嬉皮笑脸,“这么巧,你也来这个酒店玩?”
林寒一言不发,双目通红,但他按捺住了。
在开杀戒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几天不见,你腿怎么回事?”
“别提了,被一个疯子害得,这家伙真是找死!”
“谁这么大本事,还能伤到你?”
“你还记得王乐涵吗?就是她哥,一个满脸刀疤的丑男,被关起来,我非找人给他判个死缓不可。”高魁智说得咬牙切齿。
“这个刀疤男,他也袭击过我。”林寒停顿了一下,望着高魁智目光躲闪,心里清楚当初就是他找刀疤男来埋伏自己,现在难免心虚。
“居然连你都敢袭击,这个家伙真是该死!”高魁智义愤填膺。
“所以,判他死缓是不是太轻了?”
“他没杀死我,我倒是想他死,可是判他死刑有点困难啊!毕竟,这个死缓都要花个上百万,不然撑死判个十年,那判他死刑还不得再花几千万?”
“这有什么难的,你把他从看守所放出来,我有办法判他的死刑。”
“林少,你是说?”高魁智做个了抹脖子的手势。
林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不愧是好兄弟!你安排好做掉他的人,我来找人放他出来。”
高魁智对刀疤男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个死缓怎么可能解恨?
“现在就放他出来,今晚我就让你看到他的死刑!”
“好!棒极了!”
高魁智激动地搓着双手,打通了一个电话:“喂,老王,将那个刀疤狗给我放出来!……什么违反规定,去你妈的……啥档案烧掉不就行了?别逼老子搞你!……那行,下回找你吃饭!”
一个电话搞定,三言两语,释放了一个尚未宣判的死缓囚犯。
权力的威力,有时大到人命都不值一提。
“放出来了,是么?”林寒冷冷地问。
“办手续还得几分钟,估计最快十分钟之后,看守所门口就能看到他,林少你快安排杀手,既然法院不能判他死刑,那我们就来判他死刑!哈哈哈哈!”
高魁智想到马上报仇雪恨,仰天大笑,畅快淋漓。
“十分钟,加上来到酒店的时间,一共四十分钟。”林寒平静地计算时间。
“他为什么要来酒店?噢,我明白了,林少你是想把他绑到酒店,当着我的面杀死他,对不对?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这样,我才能亲眼看到他死!”
如此一想,报仇的痛快之感更增添了几分,高魁智脸上露出了狡黠而狰狞的笑。
“你猜错了。”
“猜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