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进了房间，躺上床，钟离墨未曾松开过她的手。他想牵着她，一辈子不松开。

一念的身影到哪儿，那一双炽烈的目光就追随到哪儿，犹如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

一念怀疑是不是钟离墨受伤失血过多，变成个呆子了。无奈钟离墨一直盯着她，盯得她最后忍不住“噗！”一声笑了。

她明显感觉到，钟离墨每次受伤后，都会变得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好像是，一次比一次更喜欢黏着她。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一念将吸管放在果汁杯里，递给钟离墨。

钟离墨背部受了两枪，佐良替他挡了一枪。枪伤很深，流了很多血，好在没有伤到内脏，初期只能吃流食。

“念儿，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久到上辈子就已经认识。”钟离墨声音低沉魅哑，那一双深眸如潭水，闪过一丝迷离惘然。

一念拿着杯子的手，蓦地一顿，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上次在书房，他也问过同样的话，后来说是开玩笑。

这次……不会又是逗她的吧？

“为什么又这么问？”一念不解。

“我这次受伤时，听到有人跟我不停地说话。那声音我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我听到她哭着喊大将军。正是她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是她，一直在唤我，才让我坚持着没晕过去。”

钟离墨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一念。他记得，一念几次梦里都在喊着一个叫大将军的人。

如果他们前世是认识的，那么，他们......是相爱的吗？

她会记得那一世的他吗？不知为何，他希望一念还是不要记得那一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