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没有出大厅,仵作与村长一起过来翻翻小翠的服饰,没有发现什么,掰开双手,赫然发现了两颗罂粟果,就是大烟壳子,仔细查看,可以看出这是两颗加热煮过的大烟壳,要知道,两颗的分量放在药锅里煮出的汁足以毒死一个病中体弱的老人,致使人呼吸急促到窒息,心脏衰竭而死。小翠为何会手握大烟壳而死呢?药渣已经在众人面前放着,里面也没有煮过的大烟壳。难道是小翠煮过药在倒药渣时把大烟壳捡到手里的?前面的几次熬药的药渣也都排查过了,都没有大烟壳,这是怎么一回事?
“请仵作查查药渣里有没有毒不就清楚了吗?”古风又高声喊一声。
“我看这事已经很明了了,是小翠害死了古老太爷,她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至于目的嘛!这不可以妄加猜测……”听着县太爷分析案情时,古老爷和古千神态有些异样,尤其是古千,忙向县太爷和村长说:“县太爷火眼金睛,推断合理极了……但药方是二夫人开的,致使老太爷死亡,他们母子都有责任!”
“大人一定不能放过开药方的人!”古老爷反而附和起一个奴才来。
在村长的劝说下,二夫人高傲的心也有所松动,低声下气地求古老爷不要严惩儿女,如果非要惩罚就罚她吧,但请留下她一条命。
“娘——你是怎么了?不要求他,不是咱们做的就不是咱们做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给我住口!小孩子家懂得了什么?别胡说八道!”
“是!母亲。”小古风愤愤地住了口,小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的,他当然不是生母亲的气,而是生那些逼自己母亲不得不服软的那些人。
村长过来又帮二夫人他们娘仨说话,县太爷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古老爷沉思了一下,变了脸色说:“县宰大人和村长的面子,我是一个也不能不给,但这三个孽障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我要休了苗香,逐出去两个逆子。”
“这……这……古老爷,您还是三思吧!休了二夫人逐走小儿女,你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村长担心地劝道,丁县令倒还是一副水波不兴的尊容。
“这个我不管!反正儿女也非我亲生,是这贱人捡来的野种……生死都去怨她,于我何干?”古老爷的话的确冷若冰霜。
二爷古震北来了多时了,这时候说话了,“我说哥……哥……事已……至此,咱们……也也别做得……太绝了,还还……还用你的斋心仁厚……对待她……她们娘仨吧!如此也不枉老父亲教育你我兄弟要为富大仁、善待亲朋的家训。……让她们离开古家住进那七峰山里,给她们那个……那个钢柱峰,给他们那里的几间房,再给他们鹿角河北岸的山脚二亩田,这……总总可以了吧!他们毕竟是在咱们‘古家廊院’里住过的人……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小瞧了他们也小瞧了咱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