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说她走出她家家门之后,便去了江南岸找她的老相好韩汉公子了,她要韩公子带她远走高飞,可是韩公子说他没有从他的父亲手里弄到银子,再等等,等他新接到一个赚钱的买卖做完了,拿到了赏银再走。
于是,韩汉便把柳氏藏在了他姐姐家闲置的一座空房子里了,并找人扎上了篱笆院。没想到韩柳的相会与私奔被韩家专门侍候韩公子读书的丫鬟见到了,丫鬟扬言要告诉老爷和太太,也就是韩汉的爹娘,韩汉的爹是个告老还乡的老武官,做过百户,如今也是“飨江会”里的成员。韩汉自然害怕,不想被爹娘知道他的光彩之事,便打丫鬟,恫吓她不准说。
谁知丫鬟性倔,给他顶嘴,结果,有武功的韩汉盛怒之下一出手重了些,把个丫鬟给打死了。
怎么办?韩汉更加害怕了,思来想去,就派一个叫阿旺的家仆深夜将丫鬟的尸体运到江北埋起来,然后给阿旺50两银子封口。他自己准备假装对丫鬟的事一问三不知,隐瞒多久是多久。
“董知县!那韩家少了一个丫鬟也没有人来县衙报告吗?”
“啊——啊啊!上差大人,没有!没有!韩家根本没有人来报告少丫鬟的事!”
这就使此案复杂化了,变得扑朔迷离了。
古风发签将韩家那个家仆阿旺拿来。董知县忙行礼说:“上差大人!是不是连韩汉公子一块儿拿来?”
那柳氏忙附和着说:“大老爷去拿他,去拿他没良心的!一去好几天没见影子,把老娘一个人放在那个破房子里,吃没有吃的,喝没有喝的……今天老娘……我才出去逛逛庙会,谁知谁知就被你们给逮着了。”
“呵呵呵……看来你真是个刁钻古怪、刻薄无情的泼妇,来呀!先打她二十鞋底,让她长长记性,记住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衙役过去噼里啪啦一阵狠揍,再看柳氏花容变花瓜了,嘴也肿了,血也流了,泪水把画的妆也浇掉了。坐一旁嘤嘤地哭,再不敢说话了。
“呵呵呵……一会儿老爷我再问问你亲爹为什么不知道你没有左小脚趾。现在老爷我告诉你们的是,韩汉不用去拿了,他已经伏法,去江里喂鱼了!”
“伏……伏法了?”
阿旺被带来后,古风一看这家伙长得那叫一个“绝版”,竖着短、横着长,头大腿粗胳膊细,砍不尖、旋不圆,心想:“找他去埋尸是很合适!最起码鬼吓不了他,他还能把鬼吓哭呢!不过,他会老老实实地去做事吗?”
一问,阿旺两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珠子咕咕噜噜地转了半天说他把丫鬟的尸体用江边的船运到江对岸埋了起来了。
“用的谁的船,埋在哪里,你可还能记得清楚?”古风问道。